夫子姓孔。 只是人族崇拜夫子,將夫子上升到了神明一般,所有人都不會去提夫子的名字。 像敖蜃樓一樣,敢給夫子取外號的,兩千年來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而且這個外號...聽上去就是戲謔中帶著點親密。 果然,夫子和龍宮長公主之間肯定有說不得的故事啊。 關忘文儘量讓自己的目光的焦點不停留在敖蜃樓的絕世容顏上,淡淡道:“龍宮長公主敖蜃樓?” 敖蜃樓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你知道我的本名?你們人族不應該只知道李芷嵐這個名字麼?” 李芷嵐? 關忘文眉頭微皺。 這個名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對了! 關忘文突然想起來,這不正是離天皇朝第一任宗正的大名麼? 歷任宗正都是十分神秘的存在,公開的資料中,沒有留下任何資訊。 唯獨首任宗正不同,朝廷公開了他的名字和一些簡單的資訊,並且作為皇室參與立國的證據。 而首任宗正的大名正是李芷嵐! 敖蜃樓驚訝之後,輕笑道:“嘻嘻,我知道了。你身邊應該有一條小泥鰍才對吧?” 她媚眼如絲,一雙眼珠在關忘文身上上下打量:“我來看看,這條調皮的小泥鰍會藏在哪裡?” 關忘文拱手笑道:“既然是宗正大人在前,晚輩有禮了...宗正大人不用費心了,晚輩冒昧前來,不過是為了找我的一位好友而已,並不想打擾宗正大人。” 首任宗正,那可是關忘文惹不起的存在。 當年夫子立國,宗正就是夫子的影子,很多大事都有宗正參與的痕跡。 夫子平佛道兩門的刺頭,據說便是由一個神秘的黑衣人帶隊的。 而野史筆記當中,對這個黑衣人身份猜測最多的傾向便是首任宗正。 在夫子死後,首任宗正便音訊全無,似乎是在一夜之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關忘文可沒傻到認為自己可以和當年鎮壓了離天佛道兩門的可怕存在掰掰手腕。 佛道兩門那些刺頭宗門,哪個沒有遺留下來大乘期或者佛陀境的大能坐鎮? 結果,一個能泛起浪花的都沒有,統統被鎮壓。 首任宗正的恐怖由此可見一斑。 所以,關忘文一開口,就以晚輩自居,姿態放得極低。 敖蜃樓卻沒有回話的意思,只是來回在關忘文身上掃視。 關忘文吞了口唾沫,只能站在那裡保持拱手行禮的姿勢。 突然間,一隻白如雪的手突然搭在關忘文的手上。 “小泥鰍,找到你了喲。” 敖蜃樓的聲音突然在關忘文右側響起,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鑽進了關忘文的鼻子。 關忘文轉眼一看,就見到敖蜃樓驀然間出現在了自己的右側。 不對! 他再轉回眼一看,就見到正面的敖蜃樓依然輕笑著看著自己。 兩個敖蜃樓? 又是幻覺? 不是,絕對不是幻覺! 兩個都實實在在的存在! 關忘文心中略驚,手上卻傳來溫潤如玉的觸覺。 敖蜃樓的手輕輕拉開了他的袖管。 關忘文心中一震。 敖蜃樓似乎對寸心十分執著。 從發現他們的存在開始,敖蜃樓便一直盯著寸心而來。 關忘文不知道她對寸心抱著什麼樣的企圖和打算,他也不敢用寸心去試探敖蜃樓的意圖。 就在敖蜃樓要拉開他的袖管之際,關忘文很自然地垂了雙手,往後退了兩步道:“既然宗正大人沒有意見,我便帶著年不休離開。” 右側的敖蜃樓臉上閃過了一絲惱怒,正面敖蜃樓抿嘴笑道:“年不休,是我家小乖乖的名諱麼?” 關忘文尷尬道:“正是。” “嘻嘻,我問了他這麼多遍,他都沒回我,現在我總算是知道了。”敖蜃樓一雙秀目彎成了月牙狀,笑靨如花這四個字放在她臉上正是恰如其分。 “你要走可以,看在你告訴我小乖乖名字的份上,我可以放你離開。”敖蜃樓邊笑邊道,“只要......你把你袖管中的小泥鰍交出來。” 關忘文心道,這傢伙果然和寸心槓上了。 他再次拱手道:“宗正大人見諒,寸心乃是我的義女,我不會將我義女交給任何人的。” “義女啊.......”敖蜃樓臉上笑意漸漸褪去,閃過一絲狠厲,低下頭去,再抬起頭時,臉上已是懷念之色,“當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