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蜃樓甩甩腦袋。 將關忘文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詞彙,什麼AI啊,什麼自動化操控啊統統扔到一邊。 她只問了而一句:“你說的玉牌?什麼樣的?” “那東西我都貼身帶著的呢!”關忘文在身上摸了一陣,隨即攤手道:“哈,我忘了在蜃境裡,那東西不在。” “你形容一下。”敖蜃樓抬起手道。 關忘文便將玉牌的樣子大概講述了一番。 敖蜃樓順著他的訴說,將玉牌的形狀憑空手繪了出來。 “對對對,這裡再圓潤點,還有,還有那裡,那裡也是...看上去差不多,再做舊點...好,搞定!” 一塊造型古樸,上面浮刻著兩龍奪珠的玉牌就呈現了在了兩人身前。 隨著玉牌的成形,敖蜃樓的表情越來越複雜。 她點下最後一指,隨手一招,那塊玉牌的虛像便落到了她的手中。 她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玉牌,一動不動。 關忘文小心問道:“這玉牌,你認得?” 敖蜃樓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無法形容。 “這是我送給孔老楞的。” 關忘文:!!! “臥槽!” 關忘文難以自抑地爆了粗口。 “年不休不會真的是夫子轉世吧?” 敖蜃樓悽苦笑道:“我一直沒想明白,當年他的分身那句‘我們都錯了’是什麼意思。現在看來,他是在死的時候,還是決定轉世了。” 關忘文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 沒想到這麼多年來,自己身邊一直隱藏著這麼一個大佬! 夫子轉世啊! 老子以後出去跟別人說:“我兄弟是夫子!”那這個逼可裝大了。 不對,之前我可沒少虐他。 這要是小心眼被記仇的話,自己不就完蛋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對年大師父好一點。 只要抱住了這條大腿,這輩子...不說大富大貴吧,起碼生命無憂了。 關忘文正沉浸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遐想中時,敖蜃樓卻突然道:“不對。” “哪裡不對了?” 敖蜃樓抿嘴道:“這玉牌確實是我送給他的,但是,我記得當時這塊玉牌沒有這麼舊啊。” “而且玉牌中,留的那句話,也不是什麼神屍在的地方。” 關忘文撇嘴道:“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舊一點不是正常的麼?” 敖蜃樓卻正色道:“如果年不休是夫子轉世的話,那這塊玉牌,肯定和他一起轉世的。” “帶著玉牌轉世?還能這麼操作?” 關忘文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敖蜃樓點頭道:“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從這玉牌的陳舊和缺失來看,這塊玉牌顯然在世間流傳了千年。” “我不相信他在轉世的時候,會不帶上我這塊玉牌。” “這是我和他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送給他的。” “他死在五年後。” “五年時間,他若是轉世的話,絕對不可能讓這塊玉牌變成這般樣子!” 敖蜃樓手都已經開始顫抖了。 當時在蓮安峰山腹中,沒有什麼好玉,這塊玉牌,還是她從巖縫中找到,現場煉製的送給夫子的。 敖蜃樓在玉牌中留了一句話,告訴夫子十年後再開啟。 當時她想的是,十年後她的傷應該也痊癒了,到時候便能去京城找夫子了。 讓夫子能在京城好好等她十年時間。 可惜的是,夫子沒有堅持到。 顯然的是,夫子在生前開啟了這塊玉牌,並且將留在玉牌中的話給改了。 “如果他看我留的話後轉世,他肯定會帶上這塊玉牌,作為後世與我相認的信物。” “即便是沒有轉世,他也會帶著這塊玉牌陪葬的!” 敖蜃樓沉聲道。 關忘文奇怪道:“我看過夫子遺物和陪葬品的紀錄,上面都沒有說到這塊玉牌啊。” 敖蜃樓狠聲道:“他肯定是將這玉牌給了某人了。” 她的臉上露出了苦澀之意:“按照你說的,這玉牌上還有禁制紋路,想必也是他後續加上去的。” “那玉牌的材質,即便是我都無法在上面刻畫禁制,普天之下能做到這點的也只有他了。” “而且這個禁制的觸發條件,必定是他設定的。” “如此重要的玉牌,他不會隨意交給一個人的。” “這個人的關係和他必定非常深。” “無非就是弟子或者...兒子。” 敖蜃樓說到這裡,輕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