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老祖當眾跳了個舞。 舞姿雖然怪異,但是極有節奏感,其中還表現出了老祖與生俱來的桀驁不馴和對敵人的不屑和挑釁。 於是,有人帶頭開始鼓起掌來。 掌聲越來越大,進而有人開始歡呼。 “老祖威武!” “老祖跳得真棒!” “老祖再跳一個!” 此時完全無法控制身體抽搐,舌頭都麻得不利索的趙肆:@#¥%!!!! 最後趙肆以一個極其囂張的姿勢收尾,又是惹得一陣叫好和極其熱烈的鼓掌! 趙肆氣喘吁吁地停下。 到他這個歲數,跳上這麼一場是極其消耗體力,還不能使用道元撐著的舞著實有些吃不消。 他橫掃了一眼周圍的趙家人,所有人立刻被他要吃人的眼神嚇地立刻偃旗息鼓。 趙肆才惡狠狠轉眼看向了露出一雙眼睛的雷老虎。 “以,找屎!!” 趙肆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立刻捂住了嘴。 這大舌頭的發音,簡直了! 趙肆乾脆地扔下了端木流清,轉身便往馬車方向踏步而來。 不是他不想快一點,只是身上的麻痺感還很強烈,連體內的道元都在打擺子,實在是快不了。 關忘文暗自嘆了口氣。 果然,這符籙的威力慘不忍睹。 只能起到麻痺,遲緩這樣的負面作用,殺傷力真的太弱了。 而雷老虎則是一臉驚愕地看著手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那道細雷是從自己手上發出去的。 這可是能讓金丹後期的趙肆都失去控制的符籙啊! 要是他們兩個一對一的話,就憑這道符籙,再加上一把中品以上的長劍,趙肆此時的心口已經被洞穿了。 六先生果然是神仙人物! 如此神妙的符籙都能畫出來! 關忘文看了眼還在發呆的雷老虎,又看了眼步步逼近的趙肆,只好吃力地爬出了馬車。 跳下馬車後,關忘文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塵土,大咧咧地站在了趙肆的當面。 趙肆眯起了雙眼:“油森?” 關忘文撇嘴道:“別瞎說,我乃玉樹臨風的少年公子,一點都不油。” 趙肆滋溜一聲吸了口口水,在嘴中活動了下舌頭後道:“油嘴滑舌的儒森,該洗。” 關忘文攤手道:“你給我洗?年紀太大,手藝太差,還是換個人吧,你有孫女或者曾孫女之類的麼?報個價,洗雙頭是什麼價位,我考慮考慮。” 趙肆聞言一愣:“什麼雙頭?” “你沒聽過一首歌麼?大頭哥哥,小頭弟弟,一對好朋友快樂兄弟倆......”關忘文荒腔走板地唱了兩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拍額頭道,“啊呀,我忘了你的小頭弟弟已經不在了,怪我怪我。” 他一邊說,一邊促狹地看向了趙肆某個最為心痛的位置。 關忘文猜得不錯的話,趙肆要修煉出剛才的藍色陰火,必定是像和某不敗,或者某君子劍一般,先斷了自己陽剛所在才行。 趙肆看到關忘文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關忘文話中的意思。 他渾身顫抖,這次不是被雷打的,而是被關忘文氣的。 想他找死百歲時到築基巔峰,若不是自斷一長處,此生無望金丹。 可這也成為了他最大的秘密。 連他至親至愛之人都不知道,卻被關忘文當眾一言點破。 在場的的人都不是雛,自然也明白了關忘文的意思,看向趙肆的眼神中都閃過了一絲玩味。 只有端木流清這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一臉茫然,渾然不知道那位公子為何三言兩語就把趙肆氣得渾身發抖。 不過她想起了師尊臨死前的交代,千萬不能和儒家鬥嘴,佛道兩門加起來都不是儒家的對手! 趙肆此時快氣瘋了,身上的麻痺感在褪去,他也不再等麻痺感消失,徑直朝關忘文撲了過來。 眼前這個年輕人雖是儒家,殺了可能會有後患。 可是他趙家已經到了如今的田地,還管他後患不後患的? 雷老虎見趙肆出手了,也待不住了,從馬車上跳出來,擋在了關忘文身前。 “老趙,你今日敢對關公子出手,趙家必定會被徹底剿滅,一個不剩!”他還想恐嚇趙肆。 趙肆哪裡聽得進去,厲聲道:“士可殺,不可辱!老祖我哪怕是投奔妖族,也要殺了爾等!” 說罷,他身上猛然冒出了熊熊藍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