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叩拜在地上的李休語嗖的一聲跳了起來。 “道長你在說笑麼?天門怎麼可能被毀??” “這世間哪裡還有毀滅天門之人?” 長生老道汗出如漿,神色悽慘道:“老道也不知道,可天門的氣息突然就消失了。” 突然消失和自行關閉是兩個概念。 自行關閉有一個過程,可剛剛分明感應到天門的氣息驟然間沒了。 沒了...... 除了被人強行毀去,哪還有其他的可能? 長生老道也不敢相信這世間還有能毀去天門之人。 “難道...有我們不知道的聖人出世不成?” 長生老道失聲道。 “不可能!” 李休語斷然否認。 “你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離天哪裡還能有什麼聖人?” 他氣急敗壞道,“就算是有聖人,你覺得聖人能毀去天門麼?” 離天兩千年,雖然出過不少聖人,卻從未有一個聖人能和夫子比肩。 就算兩千年來的聖人全部重生合力,也無法毀去天門! 長生老道苦笑道:“陛下說得是。” 他也不信這人間還有毀滅天門的力量。 只好揣度道:“莫非是人間氣尚未全部開啟,上界也無法維持天門穩定?” 李休語沉思片刻後點頭道:“這倒是極有可能的。” 他長嘆道:“急什麼喲,再等上一段時間,朕不就把事給辦了麼。” “陛下說得是。”長生老道神色逐漸恢復了正常。 他對李休語道:“白高興一場...既然如此,陛下不如趕緊祭祖吧,下面大臣估計也等急了。” 李休語只好又再次在石桌前跪下。 長生老道從懷中取出了三柱清香,點燃後遞給了李休語。 李休語接過來,隨手放胸前一擺,開口道:“兒臣李休語,祭奠先祖,先祖...先祖什麼來著?” “先祖有浩浩聖德。”長生老道拿著一張紙提醒道。 李休語哦了聲接著道:“先祖有浩浩聖德,庇佑離天,愛護子民,兒臣...下面什麼來著?” 長生老道再次提醒道:“兒臣登基在即。” “兒臣登基在即...幹他娘,怎麼這麼拗口!” 李休語氣得差點把手中的香給扔到了地上。 “上次朕來這裡的時候,為了背下祭文花了整整三天時間。本來想著這次不用背了,這些儒臣閒得沒事幹,竟然重新寫了一篇。” 長生老道笑道:“陛下稍安勿躁,這不是有老道我給您提醒麼?” 李休語哼道:“朕就想不通了,朕那些個祖宗有什麼好祭拜的?一個個都窩窩囊囊的,還指望他們能給朕什麼護佑?” 在長生老道這個活體提詞器的幫助下,李休語總算磕磕絆絆地將完成了祭文,將手中三柱香往石桌上小孔上一插,拍手道:“完事。” 這時長生老道又遞過了一把短刀:“陛下,將太牢分給大臣,今日之事才是真正完了。” 李休語不情不願接過了短刀,嘴裡嘟囔道:“每年含暘殿大宴,他們都給朕憶苦思甜,哼,祭個祖倒是無肉不歡,儒家,虛偽!” 長生老道已經吃力地將方鼎中的整頭羊取了出來。 李休語把玩著短刀正在尋找下刀的角度,突然之間,一陣妖風乍起。 妖風來得猛烈,吹得李休語睜不開眼睛。 在下面一里長整整齊齊的隊伍也被這妖風吹地七扭八歪。 林默文穩住了身形,厲聲道:“莫要驚慌!御林軍!” “在!” 在遠處跪著的御林軍齊聲應道。 “列隊,擋在上風口!” 一隊披著重甲的御林軍結成人牆,擋在了列隊的儀仗大臣前,組成了人牆,才堪堪擋住了乍起的妖風。 正在林默文維持現場秩序的時候,劉言輕拉了拉林默文的衣角道:“你看上面。” 林默文一愣,隨即抬頭看去,就見天空之中黑雲大作。 黑雲之中,雷光陣陣,宛若游龍。 如此景象,似乎是道家渡劫之時才會有的天地異象! 林默文脫口而出罵道:“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在皇宮內渡劫!” 劉言輕苦笑道:“林尚書,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陛下可還在上面呢!” 林默文一驚,旋即拉著劉言輕便往樓梯口趕去。 劉言輕大驚道:“不可!此處除了陛下和大祭酒,旁人是不能上去的!” 林默文喝道:“我的劉大人,劉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