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忘文在心中將夫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他才鬆開了西門無思,伸手討要道:“拿來吧。” 西門無思一頭霧水:“什麼東西?” 關忘文翻了個白眼道:“信物。” 西門無思“啊”了聲,臉上刷一下就白了:“大祭酒,你雖然現在已經是身份高過了我這個白丁,但你也不能如此侮辱人吧?” 這次換成關忘文滿頭問號了:“侮辱人?我什麼時候侮辱你了?” 西門無思氣道:“老夫這一輩子都為離天嘔心瀝血,從來沒有想過成家之事,再好看的姑娘,老夫連多一眼都不帶看的,哪裡來的什麼定情信物?” 關忘文:??? 他在說什麼? 西門無思越說越氣,這麼些年來的委屈一股腦就湧了上來。 “你說說,我現在都這個歲數了,一身修為還都化作了泡影,你還懷疑我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我冤不冤枉?你,你過不過分?” 說到這裡,西門無思的眼角都有了半點淚花。 關忘文趕緊攔住西門無思的話頭道:“什麼跟什麼啊?我是問你要進史字樓密室的信物!” 西門無思一聽到史字樓,趕緊捂住了關忘文的嘴:“噓......這不能說!” 關忘文無奈之下,只好扔出了上萬道氣印,然後掰開西門無思的手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西門無思哪裡在聽他在說什麼,直愣愣看著那一層層疊上去的氣印,眼睛都發直了。 他活到這把年紀,更是當年離天的領袖人物,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 可關忘文這隨手一揮,卻讓他有種三觀崩塌的感覺! 氣印...還能這麼用的? 那他麼是上萬道氣印啊! 不是,關鍵是上萬道氣印你隨手丟上去也就算了,這為何氣印疊加以後,卻還能如此穩定,且絲毫沒有臃腫的感覺? 他根本沒有去管關忘文的問話,直到關忘文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回過神來,上前一把抓住了關忘文的手道:“大祭酒,你這一手,一定一定要記入經字樓中啊,老夫雖然這輩子都沒辦法習得,可以流傳後世啊!” 關忘文乾笑了兩聲,應承了下來。 心中卻暗道,這玩意能流傳給後世學的?正常人的浩然正氣能撐住上萬個氣印? “好了好了,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信物的事了吧?”關忘文笑著問道。 可西門無思依然搖頭道:“信物?什麼信物?” 嘿!你這老頭子還給老子裝! 關忘文耐住性子道:“就是史字樓下的密室。” 西門無思奇怪道:“史字樓裡哪有什麼密室?” 裝!你接著裝! 關忘文摁住火氣道:“西門先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你既然都已經將大祭酒之職交到我手中了,為何還要藏著入密室的信物?” 西門無思看出關忘文有火氣了,急忙道:“我以自己的人品保證,我該給你的都給你了,書聖龍毫筆是你自己說了不要的。” 他皺眉狐疑道:“你剛一直在說密室密室的,那玉牌之中怎麼可能還藏著密室?” 關忘文見他的樣子,應該不像是在扯淡,緩下語氣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西門無思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真的不知道。” “以前的歷任大祭酒都沒有提起過這事?” 西門無思苦笑道:“聞所未聞。” 關忘文抱胸道:“那就奇怪了,夫子竟然沒有給你們留下一點線索......” 他邊說邊撤銷了氣印,往外走去:“那這個信物又會是什麼東西呢?” “真是費腦子。” 他剛走出一半,西門無思回過味來了,快步上前拉住了關忘文:“大祭酒留步。” “西門先生還有事?”關忘文故作不知問道。 西門無思苦笑道:“大祭酒,如今望北城中,可是有要事找你,你可不能一走了之。” 說著,他也不給關忘文掙扎的機會,就把他一路拉到了相國府中。 此時的相國府,已經忙成了一團,各色人物進進出出,範思沅更是將辦公的地方搬到了門房處。 一些簡單的公務軍務,範思沅就在門房這裡給辦了。 再篩選出一些需要李觀瀾親自定奪的事務,才進到相國府中。 關忘文看著眼前曠古未見的景象,忍不住嘖道:“相國主簿門房處辦公,這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