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流熒找到了李觀瀾,表示自己不去參軍了。 李觀瀾自然是喜不自勝,連說了三聲好,找到下屬催了把雕像建造的進度。 “什麼?你不知道給大祭酒造個什麼樣姿勢的?你想讓大祭酒配合你做個姿勢出來?” 李觀瀾衝著下屬吼道:“你蠢嗎?大祭酒日夜操勞,諸事繁忙,哪有這些個時間?” 以關忘文的脾氣,不掀了他的刻刀架子才怪。 李觀瀾只得提醒道:“大祭酒出自哪裡知不知道?” “望,望華書院?” “他是書院的初代山長,書院之中必定會有他的塑像。你去一趟山南之地,對著那個塑像造不就好了?當然不要完全照搬,取其精華,最起碼要放大個好幾倍才行。” 李觀瀾親自交代的事情,下面人不敢鬆懈,當夜就派人去了山南之地。 繪製了雷家渚的雕像圖紙以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回瞭望北城。 好在有了量產龍馬,趕路的速度比一般馬匹快上數倍,在次日傍晚,現任儒生院院首,國子監大祭酒的塑像奠基儀式就開始了。 兩個半月後。 望北城外校場。 這裡是朝廷特別修建起來,對離天各地參軍讀書人的軍營。 佔地之廣,堪比小半個望北城。 出征誓師大祭如期舉行。 點將臺前,四十萬剛訓練出來的青年軍整齊劃一排成了四十個方陣,一眼望去,威武雄壯,軍威鼎盛。 點將臺上,國祭正在進行之中,用的是最高規格的太牢之禮。 國祭自然是由大祭酒來主持。 祭桌前,“陳老六”神情肅穆,按照祭祀的程式一板一眼,按部就班執行。 前方的將士,都眼目光灼灼地看著臺上大祭酒。 幾乎以一人之力平定佛道兩門,更是一口氣收拾了佛道兩門十個大乘期,新任大祭酒的驚人事蹟早就傳遍了離天。 再加上那一篇讓天下人動容七言絕句,如今的關忘文已經接過了西門無思的名頭,成為了天下讀書人的領袖。 特別是在這四十萬青年軍中,威望更是無人可以匹敵。 要知道,若不是大祭酒那一句“十萬青年十萬軍”,他們是不可能登上戰場為國效力的。 半日後,國祭結束。 關忘文下臺之時,送他的是山呼海嘯之聲。 不得不說,關忘文聽到這歡呼聲,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的。 他與李觀瀾擦肩而過的時候,李觀瀾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師弟,等會有個驚喜給你。” 關忘文這個時候已經累得腰痠背疼,抬手錶示知道了,便快步下了高臺。 李觀瀾登臺後宣佈了一系列的人事任命。 擔任主帥的是年梁庚年大將軍,九門巡妖司負責前方情報工作,以及三路大軍各自的主將和後勤保障官員。 一把象徵主帥最高權力的寶劍交到了一身戎裝的年梁庚手中。 年不休“死”後,年梁庚一度情緒低落,還是關忘文和他一番徹夜長談後,才徹底恢復了正常。 這次掛帥出征也是眾望所歸。 年梁庚接過帥劍站起,緩緩抽出鞘中寶劍。 寶劍一出鞘,便發出了一陣龍吟聲。 關忘文告訴他,這把劍正是年不休用的劍。 年不休注視著緩緩出鞘的長劍,心中說道:“兒啊...你老是說為父忙於軍務,說在九門巡妖司便能與為父並肩作戰。” “今日...為父便與你出征!” 長劍出鞘。 “兒啊,與為父一起光復人間吧!” 年梁庚緩緩轉過身,對著前方一直保持嚴格軍紀,雙目之中卻早已充滿戰意的四十萬青年軍。 他深吸吸一口氣:“十萬青年十萬軍!” 下方四十萬將士用盡了全身力氣吼道:“一寸山河一寸血!!” 殺聲震天,殺意破地! 年梁庚看著眼前那一張張和年不休歲數相仿的年輕面孔,強忍住了湧到眼邊的熱淚。 “兒啊,你看看,爹爹我...有四十萬子弟兵!他們,都和你一樣,為我離天,死而後已!” 他深吸一口氣:“殺!” “殺!” 李觀瀾已經下了高臺,將這提振士氣的舞臺全部讓給了年梁庚。 他站到關忘文身旁,輕聲道:“五師弟,年大將軍到底是成名宿將,這我等讀書人還真比不了。” 關忘文嗯了聲,問道:“你剛才說的驚喜,又是什麼?” 李觀瀾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