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山滿臉失落,一盅酒直接悶進了進去,酒液喇了嗓子,忍不住一陣咳嗽。 “咳咳咳咳!” 咳完後,又倒了一杯,這次不一口氣悶下去,而是分成了幾口慢慢嚥下。 關忘文暗自嘆了口氣。 解釋道:“不是我不肯幫忙,而是文山兄你和悟空不同。” 石文山悶聲道:“我和悟空修的都是嶽麓之儒道,能有什麼不同?” 關忘文呵呵笑道:“他是我徒弟,我敢拿他做實驗,而且悟空的體質也與你不同,即便我強行拉他的境界,他也不會留下隱患。” “至於文山兄麼,我可不敢保證,若是日後對文山兄入聖之道有所影響的話,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聽了關忘文的解釋,石文山心中稍稍好過了些。 關忘文又補充了句:“再說你是歐陽先生的高徒,自然要讓更熟悉嶽麓之道的歐陽先生親自來。歐陽先生只是重傷,我可不能越俎代庖。” 說到歐陽守道,石文山臉上浮現出想念悲慼之色道:“是啊,師父還傷著呢......忘文兄,你真有辦法能治好師父?” “應該吧。”關忘文想了想點頭道,“不敢說十成的把握。” “那就好,自從書院沒了師父在,總有些人會狗眼看人低。”石文山想起了京城書院定品的事,自從歐陽守道受傷以來,嶽麓書院就沒少受排擠。 連帶著嶽麓書院資助的一些入朝的官員,也受到暗中的打壓。 從那以後,石文山便想要快速闖出點實際的名頭來。 年輕一輩第一人這樣子的虛名已經撐不起嶽麓書院的大招牌了。 結果...... 解元被馬悟空搶了,即便在與海族的戰場上,他拼命廝殺,結合嶽麓書院的手段,也只是讓自己勉強追上馬悟空的步伐而已。 見到關忘文以後,石文山的儒心幾近崩潰。 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之前還稱兄道弟的人,才一段時間不見,就成了離天如今唯一的聖人。 心態崩了。 不然以他的傲氣,斷不可能向關忘文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聽到歐陽守道能恢復,石文山也開心了許多:“不知道師父醒來後,見到我第一句會不會誇我幾句...這麼多年來,他好像就沒誇過我。” 關忘文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想起了某個老頭子來。 他安慰道:“書院沒了山長,就沒了主心骨,萃華池書院也一樣,餘老......山長整天在外面浪,書院近些年來狀況也不好。如果不是他在京城硬氣了一回,估計接下來招生都難了。” 石文山呵呵笑了兩聲:“那倒是,餘山長就是玩心重了些,我也好久沒有看到餘山長人了。” 關忘文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嗯?他沒在書院待著?他去哪裡了?” “嗯,自從你離開書院後不久,餘山長也不在書院了。”石文山道,“我也沒問,這次海族上岸開戰,還是書監院帶著我們參戰的呢。” 關忘文眉間緊鎖,低聲嘟囔道:“難道老頭子已經......我不是讓他等我回來再去的麼?” 正在這時,龜丞相敲門進來。 “陛下,關先生,並肩王殿下,還有幾位客人,登基大典的一應準備工作已經好了。” 寸心揮手道:“知道了,等我打完這把。” 龜丞相小聲道:“陛下,您應該自稱為朕的。” 寸心翻了個白眼道:“我愛自稱啥就啥,難道我不自稱朕就不是這天龍皇了麼?” “額......”龜丞相被反駁得一怔,苦笑道,“這是規矩麼。” “屁個規矩。”寸心揮手道,“你先出去,我等等就來。” 關忘文上前道:“龜丞相辛苦了,走,我和你一起去看一下。” 畢竟是女兒的人生大事,關忘文這個做爹的還是要關心的。 等和龜丞相轉了一圈後,關忘文不由滿意道:“龜丞相,多虧了你,否則的話,這一攤子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關...咳咳,六聖謬讚了。” 龜丞相謙虛了一句,便將明日寸心登基大點的詳細流程再彙報了一遍。 關忘文聽到頭大,還是保持滿臉笑容連連點頭。 等到龜丞相說完,他就迫不及待道:“當初我讓寸心召你回來是一件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你看著辦吧,寸心那邊我和她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