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原邊緣的飛霧林中,三輛馬車組成的車隊正在緩緩前行。 馬悟空依然雙手抱胸坐在了最前方馬車的前室,目視前方。 這兩日他甭提有多開心了。 自從那晚之後,石文山也不和李流熒坐一輛馬車了,而是和彩羽兒坐到了後面的馬車中。 石文山嘴上說是給彩羽兒療傷,誰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 而且沒有了石文山在車內,李流熒顯然也在車內坐不住了,這不,如今就坐在他的身邊,兩隻腳掛著正晃盪呢。 李流熒在側,對馬悟空來說,空氣都瀰漫著香甜的氣息。 要是小白不要在那裡絮絮叨叨個沒完就好了。 小白自從醒來後,發現彩羽兒被石文山“捷足先登”了,嘴上就沒有一刻是停著的。 反正石文山的祖宗十八代,九族親人都被他問候了個遍。 和石文山關係密切的人中,也就歐陽守道沒有被他給罵到了。 這都兩天了,小白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馬悟空仔細一聽,好麼,這又重新開頭罵起來了。 這是第三遍還是第四遍了吧? “小白,你說你有這麼些口水,能不能唱個曲兒?實在不行來段說唱也成啊!” 馬悟空忍不住道。 小白回過頭:“說唱?哦!就是關大爺說的拉普麼?” “是rap!” “有道理唉,關大爺說罵人的話,沒有比說唱更溜了!” “要不要我給你個beat?” “不用,本王自帶位元!” 話剛說完,小白的四個馬蹄便打起有節奏的踢踏聲。 嘴上也沒有閒著:“喲喲,文山你聽好,你個沒根佬!” “我是第一個看到,還被她放倒,你喪心病狂,搶在我前面就上!” “你的祖宗在笑,笑你這樣不孝,連個妖怪都抱,你臉還要不要?” “你爹孃讓你讀書,不是讓你對著妖怪輸出,我勸你趁早退出,別逼我對你動粗!” ...... “你就算臨時抱馬腳,我一腳踹你倒!” “你現在就來抱馬腳,你別想落著好!” “你天天都來抱馬腳,還是個沒根佬!” 馬悟空已經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李流熒嘴角抽動,對著小白罵道:“你再瞎改學兄的歌,我就打你屁股!” 小白停了下來,轉頭委屈道:“關大爺不是說了麼,這不是他的歌,以他的品味,絕對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歌來的,我就是借一下他的位元而已麼。” 李流熒扶額道:“那首詩他還說不是他寫的呢!你想想看,除了你從他嘴裡聽到,還能在哪裡聽到相同的歌過?” 小白歪頭想了想:“好像真沒聽到過哦,可是...關大爺都能寫出那樣的詩了,怎麼還會寫這樣無聊的歌詞呢?” “因為忘文兄有時候真的很無聊。”石文山的聲音突然在小白腦袋上響起。 小白渾身一個激靈,抬頭看去,就見到石文山正好落到了他的背上。 “小白,我可是忍了你兩天了,你他孃的有完沒完!” 石文山扯著小白的馬耳朵吼道,“你罵罵咧咧的也就算了,還編成歌來罵,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小白用力甩了甩頭,發現完全沒辦法從石文山的手中掙脫,回罵道:“石文山,你個沒根佬總算是出來跟我對線了?我還以為你會像是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馬車中不出來呢!” “誰是烏龜?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你,就是你,綠毛龜!綠毛縮頭龜!” “老子拍死你!” “本王咬死你!” “你們...是在打架麼?” 彩羽兒怯生生的聲音突然響起,生生打斷了正要動手的一人一馬。 兩個同時一震,轉過頭來:“哪能啊?” 一直在邊上看戲的馬悟空和李流熒同時嘆了口氣:“沒打戲看了。” 李流熒轉頭問道:“你怎麼下來了?” 彩羽兒先對李流熒行了禮,然後答道:“文山出去了,然後車子就停了下來,我還以為是馬尾蜂王來堵截了,我,我有點擔心文山。” 馬悟空挑著眉道:“喲呵,都已經是文山了啊。” 彩羽兒臉刷一下就紅了:“不是,是,是石公子。” 李流熒笑道:“你別聽猴子瞎說,叫什麼都一樣...放心,不是馬尾蜂王,是這兩傢伙在拌嘴呢。你別擔心,就算是馬尾蜂王親自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