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入體,年不休通體冰冷,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 關忘文轉頭道:“丫頭,下手輕點,等會殘廢了還要浪費我的丹藥。” 年不休:??? 師兄你在說什麼?什麼下手輕點?怎麼就殘廢了? 還有,還有,你丹藥那麼多,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 下一刻,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放心爹爹,我保證讓他全身劇痛,偏偏沒有一處重傷,全身兩百根骨頭保證一根骨裂的都沒有。” 關忘文點點頭,剛要說句很好,就聽到寸心接著道: “全部粉碎性骨折,省得爹爹你再浪費丹藥了。” 關忘文:...... 看來這次不能善了了。 他拍了拍年不休腦門上的一筒道:“小年,你自求多福吧。” 年不休還沒明白自求多福的具體內容,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地下密室之中上演了慘絕人寰的恐怖戲劇! “姑娘,你......哎喲!” “姑娘,我可沒得罪過你...我的手!手斷了!” “姑娘,就算我不小心得罪你了,你總要告訴......我的腿!腿!” “姑娘,你能不能踩得輕點,胸口疼,上不來氣了...唔!” ...... 年不休的求饒聲和“咔嚓咔嚓”的清脆響聲交相呼應,在密室之中久久迴盪。 得虧這密室建在地下,否則的話這交響樂傳出去,能讓九門巡妖司那群擅長刑訊逼供的傢伙都感到自己所學大不足。 饒是關忘文這麼些年也見慣了大場面,也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別看別看,不過是書院的傳統藝能而已,今天有,明天有,後天還會有,我這要是操這心的話,下半輩子就別想好好過日子了。” 關忘文絮叨著安慰自己道。 可過了許久,他逐漸發現了不對。 年不休這死鴨子怎麼嘴這麼硬? 手肘都翻折了,兩條腿也耷拉在那裡了,怎麼還不肯服個軟? 這是休眠了十年,脾氣也硬起來了? 又過了一會,關忘文聽到年不休已經奄奄一息,嘴裡還在喊著“姑娘”的時候,猛一拍大腿道:“臥槽,難道他誰都沒忘,偏偏把寸心給忘了?” “這不可能吧?難道我們在他心中比寸心還重要?” 關忘文這下可是犯難了。 無論是年不休假裝不認識寸心,還是真把寸心給忘了,這兩件事都足以讓寸心把他拆骨剝皮了! 這個時候,他聽到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寸心冷道:“好麼,打成這樣了還不認得我,我倒是看看把你那二兩肉給摘了,你還認不認得!” 關忘文轉頭一看,嚇得魂兒都快飛起來了。 寸心手中拿著刻刀,正對準了年不休的胯下。 臥槽!!! 關忘文不敢再看戲了,閃身到了寸心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丫頭,你別亂來,這可事關到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寸心轉頭看向關忘文,一臉的冷峻登時全垮,哭著臉道:“爹爹,你看看他麼!到現在還跟我裝!” 關忘文取出了她手中的刻刀道:“刀子我先收了,你冷靜冷靜,我看看是不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神魂有我不知道的損傷。” 寸心捂住嘴道:“不會吧?你不是說他神魂完好無損的?” “這個......”關忘文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寸心說,只能強行解釋道: “人腦是一個很複雜的結構麼,神魂比人腦還要複雜,有些時候我看岔眼也有可能對不對?” “你想啊,若是他真記得你,不可能被他揍成這樣了還嘴硬是吧?......除非他是賤骨頭。” 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年不休剛開始還在不停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真不記得,聽到最後一句,他勉強睜開了雙眼,擠出了一句:“我才不是賤骨頭!” 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關忘文和寸心:...... 關忘文只得取出了一顆極品的續命丹藥,塞入了年不休的口中。 年不休的外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很快恢復如初。 寸心眨了眨眼:“爹爹,以後你這種丹藥多給我一些。” 關忘文一個激靈,警覺道:“你想幹嘛?” “你看看他,連自己不是賤骨頭都爭辯兩句,偏偏就說不出我的名字來,以後少不得打的。”寸心嘟起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