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石文山再次躺下的時候，馬悟空小聲道：“山哥，我看得出來，那個...”他朝彩羽兒在的方向擠了擠眼睛：“對你有意思。” 石文山一愣，反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雖然沒吃過豬肉，我看過豬跑啊。” 馬悟空湊了過去，在他耳邊道：“流熒每次見到我師父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 “啊？真的？” “切，你別裝作不知道好麼？” 馬悟空皺著鼻子道，“流熒喜歡我師父，這麼多年了，你難道看不出來？” 說到這裡，石文山的臉色頓時如喪考妣。 “豈能不知，故作聾啞爾。” “我覺得吧...要不，你還是算了，別在流熒一棵樹上吊死了。”馬悟空“循循善誘”道，“換個方向或許更好。” 石文山猶豫了下，隨即反問道：“你怎麼不換個方向？” 馬悟空額了聲，隨即皺著臉道：“我心甘情願，就算最後流熒嫁給了我師父，她還是我師孃呢，你算怎麼回事？那是你嫂子...嘶！有句話說得，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你難不成......” “放屁，我豈能如此無德？” 馬悟空神色狠厲道：“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想法，不然的話，哼！” 石文山無奈道：“放心好了，若是流熒姑娘真的嫁人了，我自然不會再有叨擾...只是......十年苦苦相思，豈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馬悟空換上了笑臉道：“你看看，現在機會不就來了麼？我看那個...就不錯，連定情信物都送給你了呢。” “什麼定情信物？你說那手帕啊？我洗乾淨了還要還回去的。”石文山趕緊解釋道。 馬悟空卻道：“我覺得吧，你就不用還了，人家長得不錯，條也正，你不會因為她是妖族嫌棄她吧？” “這個......” “石文山，你要是看不起她妖族身份的話，老子跟你沒完！”馬悟空衝著他怒目而視。 “去去去，你說我知道你是妖族身份後，可有任何看不起你的地方？”石文山翻了個白眼。 “那倒沒有......” “那不就得了？我嶽麓書院是最不看重這些的。”石文山抿嘴道，“若是真得佳人，是不會因為其出身而有所歧視的。” “那不就好了？”馬悟空捅了捅他的腰間，“趁現在，趁熱打鐵，說不定咱們回離天的時候，我就能喝上你的喜酒了。” 兩人又說了會話，馬悟空使勁攛掇石文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石文山卻是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 他追了李流熒快十年，可李流熒對他依然只是朋友的關係，不近也不遠，雖然比起一般親近了些，可也只是侷限於兄妹的感覺而已。 這麼些年來，他也不是沒有被其他女子暗送情義過，只是這些庸脂俗粉在他眼中，絲毫不能動搖李流熒的地位。 但今日，實話實說，石文山竟然真的感覺到自己堅定的心思有些動搖。 不過到底是這麼多年過來了，儘管馬悟空用關忘文的名言“十年相守不如一見鍾情”來勸他，他始終還是難以邁出那一步。 夜漸漸深了，兩人說了會話，馬悟空先打起了呼嚕。 石文山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他轉個了個姿勢，看向了彩羽兒在的方向。 彩羽兒並沒有去馬車裡，而是抱著膝蓋靠在馬車上。 入夜後有些涼意，石文山在篝火邊上倒是沒有多大感覺，可彩羽兒在那角落，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石文山心中突的一跳，按了按懷中的手帕，輕輕坐起身來，走到了彩羽兒身邊。 正在打著呼嚕的馬悟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石文山啊石文山，你總算還是沒有過去心裡這道關吧？ 馬悟空剛才勸石文山的話基本上都是對的。 比如李流熒喜歡關忘文這事，十年來要是他們還看不清楚的話，自然不可能的。 只是馬悟空卻沒有對石文山說，關忘文曾經明確向他表示，他對李流熒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 再加上他和李觀瀾的師兄弟名義早早已經明確了，更不可能跨過叔侄這一層關係了。 馬悟空這才吃了顆定心丸，沒有放棄。 師徒之間的體己話，他當然不可能和石文山說了。 正好，借這個機會，讓石文山有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