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瀾只好在府中待上兩天,好好參加石文山的婚禮。 他見了一面彩羽兒,對這個義女的言行舉動表現得比較滿意。 李流熒和彩羽兒的關係比之前要好上不少,如今又成了姐妹,幫著忙前忙後的。 李觀瀾見著姐妹兩個忙碌的樣子,不由嘆了一口長氣。 李流熒正在幫彩羽兒試著鳳冠,聽到爹爹嘆氣,便停下問道:“爹爹,喜事臨門,你怎麼嘆上氣了呢?” 李觀瀾看著親生女兒搖頭道:“爹爹想的是,若是雙喜臨門就好了。” 李流熒小臉蛋一下就紅了。 “爹爹,你說什麼呢......”她啐了李觀瀾一口,“你想雙喜臨門,怎麼不和我娘再生一個弟弟妹妹的?” 李觀瀾眨了眨眼睛,如夢方醒道:“乖女兒,你好像說到重點了!” 他猛的一拍手站了起來。 “說不定再過個十八年,我李家還真能雙喜臨門!” “我去找你娘商量商量哈,你們先忙。” 李流熒衝著他爹背影吐了吐舌頭,隨即就品出了李觀瀾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 十八年? 爹爹是想告訴我,我再等下去的話,還要等十八年麼? 李流熒愣住了神,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彩羽兒感覺到李流熒的不對,抬頭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李流熒苦笑一聲:“沒事,我就在想十八年後...我都四十多歲了。” 彩羽兒聽出了她話中的情緒,轉身握住了李流熒的手:“姐姐,什麼人值得你等這麼久啊?你告訴我,我讓文山去找他去。” 李流熒忍住笑道:“石文山去了沒有用的。” “那就讓歐陽師父去,這天下沒有誰會不給歐陽師父面子吧?” 自從歐陽守道答應了兩人婚事後,彩羽兒也跟著石文山稱呼歐陽守道為師父了。 “好像歐陽先生去了也沒有什麼用......”李流熒輕聲道。 “啊?誰啊?連歐陽先生出面都沒有用麼?”彩羽兒驚訝道。 歐陽守道的名氣在妖族自不用說,那可是能穩壓妖帥一頭的恐怖存在! 她剛到離天不久,對有些情況還是不清楚,也沒想到李流熒貴為首輔之女,自己又是亞聖修為,一般的人豈能讓她等上十八年? 李流熒趕緊轉移了話題:“你呀操心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你可做好了洞房花燭的準備了?” 說到這個,彩羽兒立刻轉過臉去。 “不和姐姐說這個了...對了,文山說這段時間我們兩個都不能見面,姐姐可知道他在忙什麼?” 李流熒嘿嘿笑道:“怎麼才這麼久不見就開始想念情郎了?” “姐姐!” “好了好了,這段時間,他肯定也要忙的,嶽麓書院又沒有什麼人,什麼事都得他親力親為,連發喜帖的事都得他自己親自操勞呢。” “啊?”彩羽兒擔心道,“那他不會累壞了吧?” “你操心他作甚?娶妻哪有不累的道理?”李流熒呵呵笑道,“不過你放心,我和曾經的同窗也透過氣了,他們會去嶽麓山幫忙的。” 石文山在萃華池書院擔任過大師父,而且和之前升級換大師父不同,是一路陪著他們從書院畢業的,和學生的感情也比較深厚。 如今得知石文山要成親了,那些個學生自然也樂意幫忙,早幾日就到嶽麓山了。 可李流熒不知道的是,她這個通知,卻險些釀成了一件憾事。 兩日後。 範思沅到李府找到了正在和黃有柒為了二胎問題吵得面紅耳赤的李觀瀾。 聽到兩人爭執聲,範思沅識相地回到了前院。 直到喝完了一壺茶水,才看到李觀瀾氣沖沖地出來了。 “首輔大人。” 範思沅立刻起身朝李觀瀾拱手行禮。 李觀瀾扶住他道:“範兄,你我二人還用得著如此見外麼?” 範思沅笑道:“禮不可偏廢。” “如今是在私宅,不是在公衙,能免則免麼。” 李觀瀾示意範思沅坐下,然後坐著調整了下心緒後問道:“範兄怎麼到我府上來了?我不是說內閣最近的事情你們相機處置就好了?可是有什麼棘手的大事?” 李觀瀾雖然這麼問,可心中倒也沒有太在意。 畢竟如今的離天,可以說已經四方安定,只要烏蘭木託那邊不要出現意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