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山在距離烏蘭木託百里地的時候,總算是追上李流熒。 李流熒是鉚足了全力趕路,石文山若不是動用了嶽麓書院的一些旁門之法,恐怕李流熒進城了,他還在趕來的路上。 饒是如此,石文山追到李流熒的時候,差不多已經虛脫了。 李流熒皺眉看著滿頭大汗的石文山問道:“你把羽兒妹妹一個人扔在洞房,跑到這裡幹什麼?” 石文山“呼呼”喘著粗氣,手扶著膝蓋,抹了把汗道:“你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猴子又不只是你的好友。” 李流熒抿嘴道:“烏蘭木託有妖王在,你現在連亞聖境都沒到,到時候如何自保?” 石文山白了她一眼:“這你就別操心了,我答應過爹和娘,一定要把你和悟空帶回望北城!” “爹?娘?”李流熒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隨後才道,“你這改口了,我竟然一時不知道你說的是我爹和我娘。” 石文山:...... 現在是說這廢話的時候麼? 他直起腰,做了幾次深呼吸後才道:“走吧,去烏蘭木託。” 李流熒搖了搖頭,轉過身蹲了下來,雙手向後攤開。 石文山奇怪道:“你這是做什麼?” 李流熒沒好氣道:“上來,我揹你。” 石文山:!!! 這麼多年來,除了那次抱李流熒回教室,他可是連一尺之內都沒有近過她的身! 起初的時候,是李流熒“追殺”他,到後來,他只要稍微靠近一點,就會被李流熒一個冷眼給喝退。 沒想到,李流熒這個時候會提出來揹他! “這個...呃,不好吧。”石文山略顯尷尬道。 李流熒不耐道:“什麼好不好的,你現在是我妹夫,我是你姐姐...再說了,我就不信你還走得道。” 石文山逞強道:“這有什麼不能走的?” 強行顫抖著腿往前走了兩步。 李流熒忍不住嗤笑道:“就你這速度,等我們趕到烏蘭木託的時候,猴子的屍體都涼了。” 石文山:...... 道理好像是這個道理? 他一咬牙,一狠心,小心撲到了李流熒的背上。 李流熒揹他自然不用花費太多的力氣,但還是忍不住嫌棄道:“重死了,你吃那麼多燒烤做什麼?” 石文山在背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吃那些個燒烤,還不是因為是你烤的? “你最好在咱們到烏蘭木託之前,恢復好狀態,不然的話,進城以後,我可沒有時間顧得上你。” 李流熒扔下這一句話,便化作了一道流光,徑直往烏蘭木託而去。 等他們趕到中軍大帳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年梁庚正在大帳中檢視今日的軍報,突然一陣颶風襲來,桌上的檔案被吹得四處翻飛。 正要罵娘之時,他便看到李流熒還有他背上的石文山。 年梁庚挑眉道:“賢侄女,你們這是什麼...造型?” 石文山趕緊從李流熒背上跳下來,朝年梁庚拱手行禮。 李流熒卻直接問道:“年叔,那傢伙是從哪裡進的城?” 那傢伙自然指的是馬悟空了。 年梁庚驚訝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進城扯著他耳朵,讓他麻溜地滾出來。” 李流熒擼起了袖子,“讓他做事沒輕沒重的,我替學兄教育教育他。” 年梁庚苦笑道:“賢侄女,這悟空已經進去了,我可不敢再讓你們進城了,這萬一出了什麼事,老年可承擔不起。” 開玩笑,一個是首輔之女,一個是歐陽守道的弟子,再加上關忘文的大弟子,這三個若是一起出了事,他年梁庚恐怕真的要自殺謝罪了。 誰知下一刻,李流熒瞬移到了年梁庚的正面,仰起頭嚴肅道:“我爹已經同意了,年大將軍是要違抗內閣首輔的手令麼?” “額......” 石文山見狀趕緊道:“年大將軍,你放心,我們進去只是接應悟空出來,不會與那妖王做意氣之爭。流熒她高低也是個亞聖,在下也是立言境巔峰,再加上悟空,打不過,逃還是能逃得了的。” 年梁庚摸了摸鼻子,無奈道:“那行吧,你們入城之後,可千萬小心,若是不敵,或者有陷入重圍的風險,就要趕緊撤退,至於悟空...我相信關小子不會看著他身陷險境的。” “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