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京光幕。 關忘文一手拉著馬悟空,一手扯著年不休,正以超過聖人極限速度往這個方向狂奔。 年不休已經雙眼翻白,口吐白沫,意識正隨著狂奔的速度流逝。 馬悟空稍好一些,但也已經處於昏迷的邊緣。 關忘文可沒心思管這兩個傢伙了。 開玩笑,那場面換成誰誰不跑? 李流熒憋了十幾年,到今日直抒胸臆,袒露心聲,威力簡直就是王炸級別。 不說那些被感動自覺退出的小姑娘了,連餘秋風和喬隱之兩人都為之動容。 特別是喬隱之,那眼神,關忘文都擔心下一刻她就端出盤烏漆嘛黑的煎餃來。 當時關忘文想過了很多種解決辦法。 斷然拒絕肯定不行的,他要敢斷然拒絕的話,從此以後就別想踏進望北城半步了。 婉拒...關忘文挖空了心思,都沒想出來合適的,委婉的詞彙。 開玩笑,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詞語稱得上委婉哦。 和之前一樣,打個哈哈糊弄過去? 這麼正式的場合...首先華不明就不同意。 心思轉過萬千之後,關忘文做了最後的決定: 跑! 老祖宗的至理名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於是,他拉上了年不休和馬悟空跳下了露臺,躍出了城牆,一路向北! 看到關忘文竟然這麼麻溜地跑路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片刻後,餘秋風才狠狠一跺腳:“這個沒出息的傢伙,連個屁都不放,還算不算男人!” 見李流熒神色黯然,餘秋風喝道:“小丫頭,你還想要你的學兄的話,就給老子追!” “看他丫的能跑到哪裡去!” 說著,山河硯便到了李流熒的腳下。 “老子幫你追!” “對,師奶奶一起幫你!” 李流熒沒有猶豫多久,便一腳踏了上去。 這麼多年都追下來了,還差這一次麼? 於是,關忘文在前面跑,李流熒在餘秋風和喬隱之兩夫婦的幫助下,緊追不捨! 關忘文只得不停地提速。 可問題是,他還有兩個拖油瓶。 這速度不能發揮到極致。 更不能強行破空而去。 於是兩人保持了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一路從望北城來到了永安京。 關忘文到了永安光幕跟前,聽到身後山河硯的破空聲,一咬牙,提著兩人就衝入了光幕之中。 在他看來,如今整個人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這天演珠之內了。 不然他要一個人面對九門巡妖司和離天的官僚系統,躲哪都有可能被找到。 雖然機率不高吧,總不如天演珠之中的百分百安全。 只要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任何人都沒辦法透過這外層的光幕。 當時他就定下了目的地,所以才帶上了馬悟空和年不休兩人。 正好將帶兩人進入天演珠的計劃提前付諸實施了。 見到三人的身影沒入光幕,李流熒生生拉住了山河硯的前進趨勢,氣道:“躲,你就知道躲!” “行不行給個痛快壞都不成麼?” 她跳下山河硯,盤膝坐在了光幕跟前,雙手抱胸道:“我今天就守著你出來了!” “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餘秋風他們已經透過山河硯知道情況了。 餘秋風搖頭嘆道:“痴兒,哎......” 喬隱之卻握拳道:“老五實在沒有擔待,回應一個女子的心思就這麼難麼?” 餘秋風聞言,趕緊把頭別了過去。 有些話茬是絕對不能接的! 黃有柒見女兒的心思已經被挑明瞭,瞪了一眼李觀瀾,見李觀瀾依然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氣得咬了咬牙,自己到餘秋風身前道:“餘山長,流熒的事,你一定要做主。” 餘秋風:??? “做主?做什麼主?” “你剛才也聽到了,當初關先生抱的流熒,男女授受不親,這總不能不負責任吧?”黃有柒擺出了她的老道理,“再說了,流熒這十幾年來,心思一直在關先生身上,他總要給交代不是?” 餘秋風乾咳了兩聲:“這個麼...老夫能幫儘量幫忙,但是你也知道的,老五他現在就算是老夫也很難管到他了。” 黃有柒瞪眼道:“你這說的什麼話?難道你們萃華池書院連自家的學生也欺負麼?” 喬隱之上前半步道:“李夫人,慎言!” 黃有柒敢對著餘秋風大小聲,可對上喬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