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去馬場做什麼? 關忘文一肚子問號往馬場趕去。 平日裡,寸心是從來不去馬場的。 用她的話說,她嫌馬場髒。 對於培育龍馬這件事,寸心是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 因為這關忘文提出來的要求,所以她也不拒絕,當關忘文有要求的時候,也會盡全力幫忙。 更何況,這還能解決小白的一些問題,讓他不要到處去霍霍,產生更多的,莫名其妙的物種,也算是寸心自我安慰的一個理由。 只是作為龍皇,她看到那些龍馬還是會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理反應,所以乾脆就不去馬場了。 可關忘文聽書不同說,這兩個半月,寸心先是偶爾去一次馬場。 然後頻率越來越高。 最近半個月,寸心幾乎吃住都在馬場了,書不同叫她來試大婚的禮服,都被她給推掉了。 而且,她還不允許別人接近馬場,連戶部和兵部負責龍馬採購的官員過來,都被她給轟走了。 礙於寸心的身份特殊,書不同也只能由得她去了。 如今的馬場建在了萃華池的對岸,大片的土地都被劃歸到了馬場的範圍中。 關忘文離馬場還有幾丈路的時候,就看到清一色的黑馬直挺挺地站在了那裡,形成了一道頗為雄偉的馬牆! 不僅僅如此,在馬牆的背後,馬場籬笆出現的位置開始,整個馬場都被覆蓋上了密密麻麻的,不計其數的氣印! “我去,寸心這次是下了大血本啊!這些個氣印,不得掏空她一半的存量?” 關忘文歪著嘴道,“她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啊。” 關忘文走到了馬牆跟前,當頭的黑馬低頭打了個響鼻,低頭往下一看,登時四蹄發軟,一聲長嘶就蹲了下去。 緊接著,整道雄偉的馬牆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全部矮了一半。 馬腦袋靠在了地上,表現出了絕對的臣服姿態。 龍馬畢竟是龍馬,誰是大小王還是一眼就能分出來的。 關忘文拍了拍當頭的大黑馬:“你們家陛下在裡面?” 大黑馬渾身一震,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關忘文就要跨步進去,大黑馬突然卻咬住了關忘文的長袍衣角。 “嗯?你什麼意思?不讓我進去?” 大黑馬用力搖頭,嘴上卻沒有鬆開。 “那你是怕我看到一些你們陛下不該看的?” 大黑馬先是搖頭,又隨即用力點頭。 關忘文:...... 這龍馬還怪忠誠的啊? “鬆口吧,你家陛下之前做了那麼多荒唐的事,我都見過了,不差這一次了。” 大黑馬猶豫了片刻,似乎在衡量關忘文的話,然後才鬆開了口。 等到關忘文踏入氣印之時,大黑馬猛然一聲長嘶,所有黑馬掉轉馬頭,一分為二,向兩個方向以極快的速度散奔,轉眼之間,雄偉的馬牆就消失了。 關忘文穿過了氣印阻隔,就見到最近剛剛擴建的嶄新馬棚。 自從上次夫子來過之後,那些半成熟的小白分身,在短時間內就突然成了完全體。 馬棚的面積便擴張了數倍有餘。 其實叫馬棚也不合適,相比之前,小白和一二號混住的狀態,現在都配上了單間。 只是關忘文進來的時候,卻看到每一個單間的大門都是緊閉的。 他看了看日頭,這才中午剛過了,小白們難道都已經睡了? 這明顯是很不合常理的! 就在關忘文準備推開一間房門看看的時候,就聽到: “三姐,你放過我吧!” 是小白的聲音! 關忘文立刻朝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正是從最初的馬棚中傳出的! 緊接著。 “不行不行!我都沒看明白!” “三姐...你都看了兩個多月了,怎麼還沒看明白啊!” “這還能怪我?你自己每次都遮著擋著,我都看不清楚,讓你抬個腿,你都推三阻四的!” “三姐!你就饒了我吧!你再待下去,馬場這個月的指標就完成不了啦!” “完成不了就不完成了,他們還敢上門催來著?” “不是,這個指標可是關大爺親自定下來的,官員我不擔心,要是他們告到關大爺那邊去了,到時候挨吊的又不是你。” “爹那邊,我去說,我現在要的,就是你給從頭到尾來一遍!” ...... 關忘文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