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結束,婚宴正式開始。 黃有柒吃幾口,便看向了左右。 “四嬸!” “李夫人!” 這時,馬悟空和石文山兩人同時到了席邊,同時對黃有柒行禮道。 “悟空,文山,你們兩個什麼到的?” 黃有柒驚訝道,“剛才也沒見你們兩送寸心過來啊?” 馬悟空和石文山對視了一眼,暗道,送了,怎麼沒送?這一路撒花瓣都快把手給撒麻了呢。 他們的坐席被安排到了和黃有柒一家同桌,李觀瀾不在,黃有柒便招呼兩人坐了下來。 馬悟空和石文山一看桌上的菜色,便知道今天關忘文使出了全部功力。 兩人在萃華池書院混那麼久,也從來沒有見過關忘文火力全開,知道機會難得,便埋頭幹起飯來。 這個時候,程深端著一個酒杯找了過來。 “文山兄。” “有屁快放。” 石文山對程深這個年紀輕輕便搞得和個老腐儒一樣的程深沒有多少好感,加上今天累了一天,語氣就有點生硬。 程深一愣,心道自己也沒得罪嶽麓書院啊,便端起酒杯道:“在下敬文山兄一杯。” 石文山滿臉問號。 按道理說,程深曾經跟著馬悟空征戰過,和馬悟空的關係更近才對,怎麼放著旁邊的馬悟空不敬,反而敬起自己來了? 這時,他耳邊響起了程深的傳聲:“馬將軍吃飯的時候,最煩人去打擾他的。” 石文山挑眉,原來如此。 他抹了把嘴邊的油漬,再在身上擦了兩下,才端起酒杯道:“愧不敢當。” 程深見石文山的做派,眼中閃過一絲反感,旋即道:“文山兄說笑了,想當年,你我並稱,我始終是追不上文山兄的步伐。” 石文山嘀咕了句:“現在你就追上了?” “嗯?” “沒事沒事,我是說,你現在已經追上了。”石文山嚥下口中的肉,壓低聲音問道,“程深,你有什麼事就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著算盤!” 程深臉色尷尬道:“文山兄還是這麼快人快語。其實呢...我聽說,這次龍皇陛下的出嫁禮儀都是你家夫人安排的?” “這倒沒錯。” “哎...你與龍皇陛下的關係如此親近,著實讓在下羨慕。” “嘿,我說你能不能改一改說話彎彎繞的毛病,再說一遍,有屁快放。” 石文山和程深談崆樺商步器曾經並稱四大才子,他還是打頭那個,可實際上,石文山對這四大才子的名稱是深惡痛絕。 他師父歐陽守道曾經無數次告訴他,要當經世致用之人,不要當坐而論道的才子,每每還都拿程深三個舉例子,說他們三個可惜了。 特別指明,他尤其討厭程深說話彎彎繞的毛病。 程深額了聲,看了看還在猛烈乾飯的馬悟空,低聲問道:“其實...我就是想向尊夫人打聽一件事。” 石文山耷拉著眼皮:“說。” “那兩個伴娘姓誰名誰?家住何處?可否婚配?” “噗!” 石文山剛倒進嘴裡的酒直接噴了程深一臉。 程深依然保持的著笑容,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手巾,擦了擦塞回了袖管中。 “你問這個幹嘛?” 程深眼睛斜了下兩處,笑道:“窈窕佳人君子好逑...不瞞文山兄,在下對那個高個子的姑娘十分...十分喜歡。” 石文山:??? “噗!” 程深下意識擋住了臉。 轉眼一看,卻見到是正在乾飯的馬悟空噴出了嘴裡的肉飯。 “將軍,您慢些,今日可沒有仗要打,不著急的。”程深連忙遞上袖管中的手巾。 馬悟空倒也不嫌棄,拿著滿是酒味的手巾擦了擦嘴,神色古怪問道:“你當真喜歡那個姑娘?” “君子無戲言。” 馬悟空哈哈笑道:“看在咱們多年袍澤的份上,這個我告訴你......” “死猴子,你敢廢話,老子撕爛你的嘴!” 一旁的石文山立刻插嘴道。 程深看了眼石文山,語帶幽怨道:“文山兄,你知道我這些年來,一直不曾婚娶,就是因為沒有碰到喜歡的姑娘,你又何必阻撓呢?” 石文山起身轟程深走:“走走走,回你自己桌上吃去,別在這裡攪老子心情。” 程深被他推走,還不忘對馬悟空道:“將軍,我日後再來找你,哦,對了,那個談崆樺也拖我說一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