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靈真君不由失笑:“你這仙人...還怪有意思的,你難道不問問我為何要將你留下來麼?” 關忘文搖頭:“對這個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哦?為何?” 關忘文攤手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只要見了你的師父,我自然就知道你留我下來的意思了。” 道靈真君掩嘴“咯咯”笑個不停:“好像真是這個理。” “更重要的是...”關忘文雙手緩緩抱胸,“只要我想走,你也留不住我不是?” 道靈真君漸漸停住笑聲,臉色依然和煦,可語氣卻稍顯發冷:“你都這麼說了,怎麼還不走呢?” 關忘文聳了聳肩:“我身為道殿的管事仙人,又在道殿中,難道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如今不走不是等你介紹你的師父給我認識麼?我相信仙君一定不會辜負我的熱情的。” “這個麼...師父事先沒有和我說,我倒是不敢擅作主張。”道靈真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啊呀,對了,如果你想見師父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的。” 說著,她伸手在地面上揮過,一張棋盤出現在了地面上。 她在棋盤一邊坐下道:“不如手談一局,等我師父歸來如何?” 關忘文低頭看了眼棋盤,突然笑道:“小仙記得不錯的話,這下棋可是天界的禁忌。” “琴棋書畫...”道靈真君取出了兩個棋盅輕輕放在了棋盤邊上,輕輕說道,“據說出自燧祖一脈,其中琴書畫已經化為天界仙人所用,唯獨這棋至今未被天界允許,你可知為何?” 關忘文還真沒聽說過這些,笑道:“這個小仙還真不知其所以然。” 道靈真君拿起一顆白子,笑靨如花:“你我皆為棋子,只有在下棋之時,才能體驗到執子落盤的快意。試問,嘗過執子之快後,你我還能甘心繼續當這棋子麼?” 道靈真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關忘文心頭劇震。 他緊著聲音道:“莫非仙君的意思是...天界此舉是為了讓我等甘心當棋子?呵,這也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 “我只是姑且一說,你也姑且一聽。”道靈真君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你若是想認識我師父,便要等上一段時間,你我本就不熟識,不如以棋度時。” 關忘文稍稍猶豫,就坐到了道靈真君的對面。 到了這個時候,關忘文才真正看清了道靈真君如今的樣子。 依然與當初一般嬌豔無雙,可氣質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的道靈真君為了仙君之位用盡了心機,心機,狠厲,總是逃不出一股陰鶩之氣。 可如今,道靈真君淡雅如水,讓人一眼便生出親近之情。 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碰到,關忘文還真不介意和她好好認識一下。 道靈真君笑道:“你執黑,請先行。” 關忘文低頭看了眼不知道用什麼材質打造出來的棋盤,唯一能確定的一點就是這棋盤歷經了漫長的滄桑歲月,絕對不是近期打造的。 在人間的時候,下棋手談是儒士之間的一種雅興。 書院中不論是學生還是大師父都會下棋。 當然,關某人是唯一的例外。 而且在關忘文身邊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帶跑偏了。 比如石文山,原來就擅長下棋,可到了萃華池書院後,基本上就沉迷在麻將中了。 李流熒就更不必說了。 所以兩世為人,關忘文對黑白對弈之道真的是一竅不通。 想到此,關忘文自嘲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笑容落在道靈真君眼中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莫非你覺得我是女子,又剛接觸此道不久,不願與我對弈?” 關忘文擺手否認道:“那倒不是,我就是想著要是我真能做出個阿爾法狗來就好了。” “阿爾法狗?這是什麼神獸?也會下棋?” “這個麼......”關忘文皺著鼻子點頭道:“我很難和仙君解釋了。” 話音未落,第一枚黑子就落在了棋盤中。 可落的位置卻是天元! 這一子落下,道靈真君原本淡定的面容也變得古怪起來。 “你當真是從來沒有下過棋?” 關忘文笑道:“仙君都說了天界禁棋,小仙自然從未下過。” 道靈真君注視著關忘文,好像是要從他的反應之中找到哪怕一點點的破綻。 可惜的是,關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