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滄園中,年不休像個小媳婦似的坐在椅子上,在他跟前的,是兩個他絕對不敢招惹的人。 餘秋風和關忘文兩個人連夜“審問”了年不休,可得出來的結果卻讓兩人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兩人同時抬起了手。 年不休嚇得趕緊往後縮了縮,看到兩人只是捋鬍子和摸下巴才恢復了正常的坐姿。 這一晚上,他可沒少捱揍啊。 不,不能說捱揍,這是來自山長和學兄的關愛。 “老頭子,你怎麼看?”關忘文問道。 “打都打了,他還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肯定不是故意隱瞞的。” “廢話,他敢故意隱瞞嗎?”關忘文指著年不休道,“你能說點有營養的?” 年不休連忙搖頭:“不敢!” 餘秋風擺手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九門巡妖司是有一些保密條例的,不過看他的反應,應該不是因為保密條例才說得那麼含糊的。” 關忘文皺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小子,你剛才給他檢查身子的時候,有沒有遺漏的地方?”餘秋風皺眉道。 關忘文想了想:“應該沒有吧……他的傷看起來恐怖,好在都不重……啊!” 關忘文一拍大腿:“有個地方我沒有檢查!” 餘秋風鄭重地點點頭:“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地方出問題了。” “那我再檢查一下?” “動手!” 年不休看著兩人一臉壞笑向自己逼過來,雙手護住了胸口:“山長,學兄,你們想幹嘛……唔!” 兩眼一翻,他就被關忘文刀暈了。 半個時辰後,關忘文一臉凝重地站了起來。 “老頭子,被你猜中了。” “年不休的神魂看上去沒有任何損傷,可是有幾處地方,我發現被人動了手腳。” 餘秋風冷哼道:“這就對了。難怪老六對當時的情況記憶如此模糊,只記得看到了西門,其他的卻什麼也記不得了……不好!” 餘秋風拍桌道:“如果老六都被動了手腳的話,那麼那幾個九門巡妖司回來的,肯定也被動了手腳!” “怪不得西門回來後,又變成了那副鬼樣子!” 餘秋風旋即皺眉道:“可是我這麼多年,也沒聽說妖族有如此強大的神魂攻擊的秘法!老六他們也就算了,西門可是亞聖!儒心之堅定,怎麼會被傷到?” 聽餘秋風這麼說,關忘文也犯起了嘀咕,難道我上次動手術的時候留下了什麼後遺症?讓妖族有了可乘之機? 他乾咳了兩聲,忙轉移話題道:“老頭子,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 餘秋風點頭道: “確實,如今去追究這些是遠水解不了近火! 這個案子,朝廷肯定會查,如果說他們被動了手腳的話,那供詞對西門可就大大的不利了!” 他問關忘文道:“小子,你可有法子?” 關忘文兩手一攤:“他被動手腳的地方,屬於不可逆的損傷,我又不是神仙,還能憑空給他整出記憶來?” “那不行!”餘秋風起身就要往外走,“這事我得向刑部還有中書省說明,告訴他們不可取用這些人的口供。” 關忘文趕緊拉住了餘秋風:“老頭子,你去說了也沒用。” 餘秋風轉頭怒道:“老子堂堂一亞聖,說出話還能沒用?” 關忘文無奈道:“你是亞聖沒錯,可這些手腳,如果歐陽守道和大祭酒還在……呸,還正常的話,他們應該能看出來,你和其他幾位,可是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的。” “到時候,你去說有這事,其他幾位說沒發現,你們雙方一扯皮,你說朝廷聽誰的?以你和大祭酒的關係,到時候不僅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落下一身騷。” 餘秋風皺起了眉頭,打量著關忘文,眼神中多少有些不懷好意。 “你打我的主意也沒用,我就一二十多歲年輕小夥,而且和你是穿一條褲子的,你把我供出去能頂什麼事?”關忘文趕緊打消了他一些很過分的想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看著西門被人誣陷?”餘秋風只覺一股邪火憋在胸口,憋屈得要命。 關忘文攤手道:“老頭子,雖然我們都認為大祭酒肯定不會做出通妖叛國的事,可現在目前有兩個問題。” “第一,喬隱之的證詞可是言之鑿鑿,而且我剛也檢查過了喬隱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