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弟,你看這個……” 書不同將手中的傳訊箋遞了過去。 華不明拿過來一看,驚訝道:“這不是四師弟發過來了麼?” 他們幾個師兄弟,只有李觀瀾是記名弟子,和他們幾人關係雖然不錯,但是相對來說沒那麼親密。 再加上李觀瀾志在仕途,和三人多少有些觀念上的衝突,最近幾年,私下聯絡次數越來越少了。 因此華不明立刻意識到李觀瀾傳訊過來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可當他看完以後,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大師兄,四師弟這是什麼意思?” 書不同搖頭道:“我也不知,你不是最擅長參人話中之言麼?所以才拿過來讓你參詳一下。” 華不明皺起了眉頭,再次將傳訊箋上的內容看了一遍。 李觀瀾只說了兩件事。 一件是從二月十二左右開始,南部行省地方官員往京城的直呈數量突然猛增,是往日的數十倍。 其二是朝廷突然下發明詔,招燕王進京。 除此以外,李觀瀾卻什麼也沒有說。 華不明前前後後看了幾遍,突然拍桌子道:“大師兄,這兩件事看上去毫無關聯,只有一處是有相通之處!” “快說!” “京城!”華不明站了起來。 “四師弟的意思,是京城!” “京城……”書不同聞言先是眉頭一蹙,隨即驚道:“不對,應該是師父!” 李觀瀾應該是透過這兩件事來告訴他們,京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也只有京城發生了變故,朝廷才會召藩王進京。 而萃華池書院遠在南部行省,在京城中和他們有關係的只有餘秋風! “如果四師弟意指師父,那他為何不直接說……”華不明狐疑道。 “二師弟,你難道忘了凡是封疆大吏,所有傳訊箋都會受到嚴格的監控?”書不同沉聲道,“五師弟只能透過這兩件事來通傳我等。” 華不明連連點頭,旋即問道:“師父年前不是剛入的亞聖境,又在京城,會出什麼事?” “我也不知……不行,二師弟,我要立刻動身前往京城。”書不同果斷道,“四師弟的脾氣你我都知道,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知會我們。” 華不明心中也極其不安,他也站起來道:“大師兄,我和你一起去。” 書不同稍作猶豫便道:“行,你我一起過去,讓三師弟在書院看著。” 話音未落,章不通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我不同意。” 書不同轉頭看去,只見章不通抱著一疊課業站在了四雅堂門口。 “我都聽見了。”章不通進來,將手中課業往桌上一放,“我也去。” 書不同強笑道:“三師弟,我們兩個過去了,你就放心好了,難道你還信不過兩位師兄。” 章不通點頭道:“信得過……但與此無關。” 華不明也一起勸道:“書院開學了,而且六月份就要鄉試,我們三人若是都離去的話,書院這邊讓誰照看?也只能勞煩三師弟在書院中坐鎮。” 章不通道:“有石文山。” “胡鬧,石文山雖然暫為書院的大師父,但他畢竟是嶽麓書院的人,借他人來照看書院,怎麼說得過去?”書不同沉聲斥責道。 “說的對。”章不通點頭。 書華兩人剛以為做通了他的工作,馬上就聽到章不通說道:“你是監院,你留。” 章不通走到華不明身邊,將他拉了過來:“我和二師兄去。” 書不同:…… “二師弟,你的意思呢?” “二師兄,你覺得呢?” 兩人幾乎同時看向了華不明問道。 做了夾心餅乾的華不明,看看師兄又看看師弟,苦笑道:“要不,咱們三個一起得了。” 見書不同臉色黑沉,華不明忙道:“大師兄,你還不知道三師弟的性子?他決定了的事,二十頭牛魔族都拉不回來。再說,三師弟對師父的感情不在你我之下,如果師父在京城真的遇到事了,多個人也多份力不是?” “可書院……” “就讓石文山看著好了……對了,還有那小子。”華不明道,“整個書院,除了我們也就他資歷最深了,而且我看石文山和他關係也不錯,讓他幫著石文山一起照看,應該沒事。” 章不通連連點頭道:“速去速回即可。” 書不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