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梁庚熱情地扶在兩人胳膊上,順勢拉著他們就往書院走去。 “走走走,我已經多年沒見我那兒子了,三位趕緊帶我去看看。” 書不同和華不明面面相覷,年不休不是早已經九門巡妖司任職了嗎? 這時候,章不通小聲道:“剛從九門巡妖司得到的訊息,六師弟回書院了。” “此事當真?”兩人同時驚喜問道。 “當然!” 三人趕緊走到了年梁庚前面道:“我們為年大將軍帶路。” 這三人雖然一向比較傲氣,可是對年梁庚卻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除了他是年不休的父親,按輩分來論的話,算是他們的長輩以外,更重要的是,他是以儒士身份入軍方,並且從軍方底層一步一個腳印升到瞭如今的徵西大將軍的位置。 在離天皇朝,文貴武賤,很少有儒生心甘情願入行伍的。 雖然他們必須上牆作戰,可他們的身份絕對不會是軍隊中計程車兵,至少也會頂著個舉人的名頭上牆,而絕對不會某軍某大營的無名士兵。 像年梁庚考取了進士,卻拋去進士的名頭入行伍的,不說絕無僅有,那也是屈指可數。 年梁庚不僅帶兵強悍,儒道修為也沒有落下,他雖然不是出自名門書院,卻也到了蘊體境界,雖不及書不同,卻也和章不通相仿。 年不休入萃華池書院的時候,年梁庚還不是徵西大將軍,當時其他三家一品書院他也有去看過,卻多少嫌棄年梁庚不顧讀書人身份入行伍,婉拒了年不休。 只有餘秋風看到年不休就一口應了下來,收了年不休入書院。 當時入書院的時候,年梁庚就發誓,只要年不休一日不出息,他就一日不見兒子。 年不休讀書四年來,他愣是一次沒有登過書院的門。 而當年不休成為書院大師父的時候,年梁庚也正式被冊封為徵西大將軍,這兩年來,軍務繁忙,更沒有機會去看年不休了。 到他被冊封為徵西大將軍的時候,其他三家一品書院的腸子多少有點發青的。 三人對年梁庚熱情中更帶著尊重,一路上四人有說有笑,很快便到了書院。 年梁庚見到頗為壯觀的萃華池書院,不由感嘆道:“當年,我資質愚鈍,只入了個五品書院,無緣在一二品書院讀書,不休比我那時可幸運多了,有餘先生這樣的人做恩師。” 三人連連客氣了幾句,便帶著他入了客房招待。 “年大將軍稍候,我們這就去找六師弟來。”書不同行禮後,朝兩個師弟使了個眼色,三人便先後退出了客房。 一出門,三人便快步離開,看有了一定的距離才停下來。 “三師弟,六師弟什麼時候回的書院,還有,你剛才在山腳下朝我和二師弟使的眼色是什麼意思?”書不同急問道。 章不通嘿嘿笑了兩聲,便把年不休在牆外遇險,然後被關忘文帶回書院養傷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朝廷現在還是對大祭酒叛國一案保密,除了當日在含暘殿的高層以及九門巡妖司參加那次任務的人,其餘的人都不知曉。 而知情人也都被告知,在朝廷出正式公告之前,切勿洩露。 因此章不通也只知道年不休在牆外遇險受傷,至於其他的東西都不知道了。 聽到年不休受傷了,書華二人臉色都變了,還好章不通道:“放心,年大將軍從京城來的時候,拜訪過師父,說六師弟傷情無礙,回書院只是修養一段時間而已。” 如此兩人才同時鬆了口氣。 章不通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字,多少感覺有些不適應,同時還有點累,但是話還沒說完,只能繼續道:“還有一事……” 他將這事說完,書華二人的神色頓時精彩紛呈。 “九門巡妖司的人是這麼說的?” “嗯,確鑿無誤。” “那年大將軍此來……” “火氣甚大!” “嘖嘖嘖,”華不明連連搖頭,“三師弟你要是不說,師兄我還真看不出來,不愧是大將軍,見慣了大場面,竟然能壓得住這股邪火。” 章不通小聲道:“好機會。” 他說完三個字,長出了口氣,剛才說的話都頂的上他一個月的話量了。 三人同時露出了大家都明白的笑容。 “走,我們分頭去找他們!”書不同揮手道。 三人便朝三個方向快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