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場之上,納蘭修實躺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著直通天際的紫色光柱。 他喃喃道: “紫氣東來,溝通天地……天柱……是天柱!” 只是他喃喃之語無人能聽到。 不說佛道兩門的在在地上動彈不得,就連官員此時也是在狂暴的天地元力中苦苦支撐。 相對來說,餘秋風三人是最好的。 他們離道陣最近,受到天地元力的拉扯是最強。 也只能堪堪穩住身影,不被宛如實質的天地元力拉入道陣之中。 但是想要對漂浮在半空中的張小泗出手並阻止他,卻是無法做到的了。 元力的狂潮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之久。 等到潮水將歇,餘秋風三人愕然發現,自己依然動彈不得! “區區一個聚元陣,不過是規模大了點,竟然能禁錮空間!” 餘秋風想罵娘,可連嘴巴都張不開,只能在心中驚道。 “哈哈哈,世上兩千載無大乘修士,老孃今日便讓你們看看,大乘修士的恐怖之處!” 張小泗嘶吼間,雙手卻猛然向自己胸口間戳去。 這時,法場外圍,一處灌木從……不對,此時應該是一個小土堆下方,露出了一條狹窄的縫隙。 三雙眼睛從縫隙中露出,望著正在自插胸口的張小泗。 “大師兄,他這是要幹嘛?” “我怎麼知道?二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額……我就是看看男人的胸口有什麼好摸的地方沒有……” “二師兄,孟浪了!” “啊,習慣了……不過話說回來,還是多虧了三師弟讓我們先在這裡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然的話,剛才我們衣服恐怕都要被薅沒了。” “二師弟,我知道你現在心中緊張得不得了,但你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大師兄說得對。” “你們兩……這緊張時刻,不講幾個笑話放鬆放鬆,我怕自己會暈過去。” “不過大師兄,你有沒有覺得,三師弟今日和之前有點不同?” “有什麼不同?” “話還是一樣少,可這行事做派,卻不如往日那般迂直。” “你這麼一說……” “大師兄,二師兄,適可而止。” 左右兩側兩雙眼睛斜過去一陣,又轉回了前方。 見兩人重新轉回去眼神,關忘文暗自鬆了口氣。 這兩個傢伙,都什麼時候了,還疑神疑鬼的。 之前關忘文一氣之下差點直接回書院去了。 可遠遠看到餘秋風背手在矮丘頂上裝了個13後,還是沒有走成。 算了算了,跟一個腦子進大浪的老頭子有什麼好計較的? 到了這個年齡,還單身,火氣大一點不是很正常麼? 總歸以後還是要在書院混的,要是老頭子有了什麼意外,最後受影響的還是自己。 關忘文只能如此勸慰自己一番後,便躲在矮丘上遠遠注視著法場中的情況。 “說起來,老頭子打架雖然差了點,裝逼的本事確實有一手,嘖嘖嘖,就是這麼高調的話,不怕被人打麼?” “啊呀,人家就這麼隨口一句,你就破功了罵娘了?老頭子,你再矜持點撒,畢竟這麼多人看著?” “荀元思這吊毛裝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什麼話到他嘴裡都是他有道理。” 關忘文一邊在啃著事先在山腹中屯好的甜瓜,一邊吐著籽兒吐槽。 真·吃瓜群眾。 “柳三問逃跑的姿勢還是很秀氣的,就是速度不夠快,很容易被人逼回來的……你看吧……” “老頭子你瘋了?一個人幹三個?你以為你是夫子在世?打架也沒有你這麼打的撒!” “你看看,我剛才不是說了麼?” “人家三打一,你這牌還想糊?不虧死都有鬼了!你他麼還是自己送上門去坐垃圾莊,等下別連褻褲都輸沒了!” 關忘文扔掉手中的瓜皮,擦擦嘴站起來:“算了,雖然我知道你是在逼我下水幫忙,看在你這麼些年供我吃穿住的面子上……唉?” “我去,朱敬澤這個老古板竟然跳反了!” “妙啊,妙啊!” “二對二,這牌還有得打。” 這個時候寸心從關忘文的袖管中冒出腦袋:“有人打牌?怎麼不叫我!” 關忘文:…… “你腦子除了麻將還能裝點啥?” “有吃的麼?” “……” “啊!”寸心突然一聲驚叫。 “又怎麼了?” “我感應到了一股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