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忘文恢復了自己的本來模樣,盤腿坐抱胸坐在土床上。 在他身前,年不休赤膊上身,只穿著一條褻褲,雙手交叉護在胸前,用力搓著胳膊。 寸心也化為了人形,耷拉著腦袋跪坐在年不休身旁。 關忘文冷笑道:“哼哼,不錯啊,玩得挺開啊,寸心。” 寸心“嗯”了聲,頭埋得更低了。 “這粉色夜明珠是你最喜歡的那顆吧?” “嗯。” “年不休的衣服也是你扒的吧?” “嗯。” “我讓你來攔著他,還是讓你找他來玩,來玩……遊戲的啊!” 關忘文很生氣。 老子在法場差點打架,差點就噶了,你倒好,和年不休在地底下玩起了那什麼來的? 還充分利用了自己的種族優勢,繩子,皮鞭都省了? 要不是少了兩個大紅蠟燭,關忘文還以為自己到了某個夜總會的VIP秘密包房呢! 寸心細聲細氣道:“人家不是覺得這樣幹攔著他無聊麼,所以才想和他玩一玩……” “再說,再說,人家也沒把他怎麼樣,脫了他衣服是防止他萬一不合作,自己跑出去了……捆著他,也是怕他偷跑。” “你,你就別生氣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說完,寸心很乾脆地從跪坐變成跪,雙手抓著耳垂,一幅甘願認錯認罰的樣子。 年不休在旁邊有些發抖,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緊張的,他張了張嘴想要插話,卻被關忘文斜眼瞪了眼,連忙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 關忘文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寸心。 “好好好,你說的這些就算很合理,那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關忘文伸手一招,地洞角落那塊冰坨坨就飛上了土床。 “鏗”的一聲,冰塊在床板上砸出了個坑。 “你頭別低下去,看看這個,好好解釋一下?” “這個……” 寸心抬眼看了眼冰塊中,一臉驚愕,瞪眼張嘴的年梁庚,立刻低眉道:“這,這也不能怪我啊。我正和年不休剛開始玩不久呢,他就下來了,我,我只有一口痰給他冰上再說了……” 關忘文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怪不得之前他到法場的時候,一直就沒有看到押送大祭酒的年梁庚。 原來年大將軍已經在這裡成為冰雕了! 關忘文照著寸心腦門上狠狠來個了腦瓜崩! “剛才我還說,你在我身邊待了這麼日子,也知道什麼叫明哲保身了,現在倒好,你把徵西大將軍給冰了!你就不用腦子想想麼?萬一你的身份和行蹤洩露了,那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關忘文連珠炮似的兇道。 寸心捂著腦門,委屈道:“我也知道啊……” “知道你還……” 寸心皺著臉道:“我本來是想直接把這個老頭子給幹掉的,以絕後患……” “咳咳咳咳!” 一旁的年不休連連大聲咳嗽。 “諾,你也看到了,是他不讓的麼!” 關忘文嘴角抽搐,深吸了口氣吼道:“我是讓你殺他的麼?!!” “難道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說過,死掉的龍才是能保守秘密的龍麼?”寸心兩手一攤,“那自然死掉的人也是能保守秘密的人撒。” 這舉一反三,確實沒毛病。 關忘文竟然發現自己說不過她了! 不可能,我怎麼連一條憨批龍都教育不了啦? 關忘文想了想,發現還真不是自己的原因。 他讓寸心去攔下年不休,人家寸心確實很好地完成了。 只不過,用的方法……自己沒有事先交代,還真不能怪她。 至於年梁庚這個不速之客突然闖入,寸心也在沒有傷他性命的情況下,將其留了下來。 人家確實沒有做錯啊! 說不過,因為人家佔著理字啊! 這時候,反倒是關忘文有些下不來臺了。 年不休小聲道:“學兄,這事寸心姑娘確實沒做錯什麼,都怪我,沒把話說清楚。” 年不休適時開口,剛好讓關忘文轉移了火力。 “年大師父,那是你爹唉……” 年不休搖頭道:“沒事,我爹大小也是個蘊體境了,寸心姑娘的老痰……咳,我體驗過,只要不冰凍太長時間,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就不要責怪寸心姑娘了。” 寸心沒想到年不休竟然為她求情,轉過頭,兩隻卡姿蘭大眼睛撲稜撲稜地看著他。 “年不休,你不怪我把你衣服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