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用力割,我給你拿個桶接著血,還省得我打掃。”關忘文說著從床下取出了木桶,放在了李休語跟前。 李休語:…… “忘文兄,你來真的啊?”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跟你浪費口舌麼?用力割,告訴你,別割氣管,割那地方死得慢,旁邊兩條大動脈知道,一邊來一劍,保準死得利索。” 關忘文坐在了椅子上,往後一靠,二郎腿一翹,雙手插兜,冷眼看著李休語。 哼,以為這樣老子就會害怕了? 就你那體質,加上老頭子給你打得那麼多氣印,哪怕十噸大貨車迎面撞上,你也屁事沒有,就手中那兩指寬的劍估計連個血痕都劃不出來。 李休語看關忘文老神在在的樣子,手中的劍是放下不是,切下去也不是。 他自己也知道普通的刀劍哪裡能傷到自己分毫? 可關忘文這完全不給面子的表現,讓他下不來臺了。 “怎麼了?猶豫了?害怕了?切,就你這點小破膽子還說自己天下第一莽撞人?還想造反?”關忘文可沒想給李休語留面子。 最好這傢伙知難而退,順帶連造反的心思也放棄了。 “嘿!我就不信了!” 李休語哪裡受得了激? “我這就抹脖子給你看!” 說著,長劍便要用力划向脖子。 關忘文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抹,趕緊抹……臥槽!” 他邊罵邊閃到了李休語跟前,伸手就拍掉了李休語手中的長劍。 長劍激射而出,速度極快,卻沒有發出一絲破空的聲音,靜寂無聲地直刺向柴房牆壁。 令關忘文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長劍竟然直接破開了關忘文在柴房上佈置的萬道氣印!最後去勢慢了下來,但還戳穿了柴房的牆壁,只留一個劍柄在牆內。 他輕吸了口氣,轉頭一看,李休語脖子上赫然有一條血印! “嘿嘿,就知道忘文兄捨不得我死……唉?我脖子怎麼有點……我的夫子!痛死我了!” 李休語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痛嚎出聲! 關忘文將他拉了過來,扯開捂在傷口上的手,在他傷口上輕輕一抹,傷口立刻就癒合了。 “好了,別叫了!” 關忘文陰沉著臉道,他轉身走到牆壁前,伸手抓在長劍上,用力一抽,只聽一聲尖利的聲音,原本牆壁上的木板長劍抽出以後掉落了下來,在木板掉落的地方,露出了厚半寸的精鐵板。 能無視老頭子和我的氣印,還能一口氣洞穿精鐵,這把劍,不簡單! 至少在關忘文的認知之中,並沒有一把劍能做到。 關忘文看了看手中的長劍,又看了看被刺穿的精鐵板上的劍孔,問道:“李休語,這把劍是你爺爺送你的?” 李休語還驚魂未定坐在地上,手摸著脖子上癒合的傷口,根本沒有聽到關忘文在說什麼。 “鏗!” “哎呀,娘嘞!” 天子劍自上而下從他跟前筆直地插到了兩腿中間,離他的命根子只有一線之隔。 李休語嚇雙手撐地,往後挪出好些距離,才平穩了下心情。 李休語回頭瞪著關忘文:“關忘文!你想斷我的子孫根啊!” 關忘文道:“你要是不好好聽我說話,我保證讓你成為你爺爺下一任的大內總管。” 要放在之前,李休語才懶得理會,可有眼前的天子劍在,他可不願意去賭關忘文恐嚇的真實性。 他只能委屈地撇嘴道:“好好,你說你說。” 關忘文詳細地詢問了天子劍的來歷,李休語也知無不言,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你說這把劍是你上次離京前皇帝特意找到你賜給你的?” “對啊。” “當時你還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你一起來的兩人,確定是叫張小泗和錢散武?” “沒錯!” 關忘文聽完後輕吸了口氣。 張小泗和錢散武兩人他可不陌生,那兩人在永安京差點帶著他一起上路了。 這兩人當時離嶽麓山並不遠! 難道兩人和歐陽守道被刺之事也妥不了干係? 關忘文想到此,隨即否認了這個想法。 張小泗和錢散武兩人是在永安京外才破入偽大乘,而在這之前,卻只是渡劫期而已。 兩個渡劫期想打已經是聖人的歐陽守道的主意,這怎麼可能? 即便是後來成為偽大乘的兩人,在面對聖人時,也沒有還手之力。 也就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