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忘文吹乾了墨跡,看著親手寫的文憑,雖然字醜了點,能用! 於是,接下來在場眾人看到了什麼叫人肉印表機。 一陣虛影過後,十幾張手寫文憑一揮而就,雷老虎在邊上不停接過關忘文寫好的文憑發給學生。 關忘文將寫禿的筆扔回給了城門官,回頭對學生道:“都有帶筆吧?把自己的名字填在空白部分。” 很快,所有學生便已經填上了名字,關忘文再信手一招,所有填上名字的“文憑”又都飛回了他的手中。 “諾,文憑有了,可以放行了?”關忘文將一沓還散著墨香味的“文憑”遞給了城門官。 城門官看看手中的禿筆,又看了看關忘文手中所謂的文憑,擠出笑容道:“先生是在開玩笑吧?這如何能入城?” 關忘文一拍腦門:“哦對了,還有個山長薦語對吧?” 他又問學生要了支筆,在每張“文憑”背後都寫上了一句:“好!很好!非常好!” 寫完後,關忘文又問雷老虎要來了路引,一起遞到了城門官的跟前。 “這下齊活了吧?” 關忘文笑眯眯道,“對了,不是還要籤保書麼?拿來我來籤。” 城門官為難地看著眼前的白紙,苦笑道:“先生,您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關忘文聞言立刻沉下了臉:“我忙活了那麼半天,難道是在和你開玩笑麼?” 他甩著手中白紙道:“你要文憑,文憑有了;你要山長薦語,我當著你的面親筆給他們寫好了;你要路引,路引就在這裡,莫非你又多出了什麼要求不成?” 城門官道:“要求就這麼些,可是這書院文憑……” “我就問你一句,書院文憑是否是我書院發的?” “那是……” “作為書院山長有沒有這個資格發這文憑?” “當然……” “那不就好了,我作為望華書院山長,給他們發這個文憑有什麼問題?” 城門官張了張嘴,他還沒見過如此強詞奪理的人,他盡力解釋道:“先生,文憑是由朝廷統一發的……” “我們書院剛成立不久,朝廷還沒來得及發。”關忘文不等他說完,就堵上了他的嘴,“凡事有經有權,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出身,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城門官竟然一時無言反駁,但是又不能放他進去,只能道:“這……這真的不能入城。” 關忘文眯起雙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想要點過路的銀兩啊?” 冰冷的語氣配合上他悄悄放出的一絲威壓,讓城門官瞬間如墜冰窟,腦子一片空白。 關忘文盯著他的雙眼道:“你要說實話,我不喜歡聽人撒謊。” 城門官只覺得眼前一陣迷茫,隨後便將心裡話脫口而出:“你們這群山南人想要入城,沒有個三百兩銀子,想都別想!”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譁然。 “呵呵,原來如此!”關忘文冷笑,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這種控制清醒儒修的手段,他還是第一次用,幸虧還是成功了。 儒家的手段法門一般是偏向光明正大的,像這種暗戳戳,多少有些陰損的手段並不是儒家所擅長的。 關忘文寧可來點粗獷的,比如給他人的記憶動點手術,也不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控制心神,流程麻煩不說,還有最多半成失敗的可能性。 城門官說完以後,才回過神來。 “我,我剛才說什麼了?” “你說要三百兩,才能讓我們入城。”關忘文笑眯眯道。 城門官頓時背後冒出了一層冷汗。 “我,我,沒……” “唉?你難道想抵賴不成?剛才在場的所有人可都聽得一清二楚!”關忘文轉頭問道,“諸位,你們是不是都聽到了?” 其餘人異口同聲回答:“聽到了!” 隨後便有人喊道:“狗貪官,真是丟了讀書人的臉!” “就是!若是考得功名,卻鑽進了錢眼子中,這功名還不如不考!” “就這樣的貪官,還敢坐在這裡核驗我等讀書人的身份?我呸!” “吾名經他手,簡直是對賜吾名的爹孃的侮辱!” “把他抓起來,送交布政司衙門!” “對!把他抓起來!” 參加鄉試的讀書人大多是風華正茂的年齡,又多年接受儒家教育,眼中最容忍不得這樣的腌臢,有人振臂高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