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不明很快就到了近前,一來就看到關忘文拎著金蟬子的脖子,驚叫道:“關忘文,你做什麼?” 金蟬子見到華不明到來,那佛門獅子吼的神通竟然收了起來,只剩下聲嘶力竭的哇哇哭聲,淚花四濺,看上去楚楚可憐。 華不明見此,閃到了關忘文身邊,一把抱過了金蟬子,抱在懷中哄道:“乖兒子,別哭別哭,爹爹在呢。” 手法嫻熟,語氣親暱。 這讓關忘文站在旁邊略顯尷尬。 哄了一陣,金蟬子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華不明才鬆了口氣,旋即黑著臉對關忘文道:“關忘文,你剛才是在欺負我兒子不成?” 關忘文笑嘻嘻道:“華大師父,他……怎麼成你兒子了?” 你他麼的明明連老婆都沒有! 華不明翻了個白眼:“你把這麼個大胖小子甩給我,我和他沒名沒分的,怎麼照顧他?我就收他做了個義子,取名叫做華江漂。” “華江漂?” “他不是從江河上漂下來的麼?” “哦哦哦,我還以為你會給他取名為江流兒呢。” “江流兒?”華不明眨眨眼道,“聽上去似乎不錯,那行,以後你改名字了,就叫江流兒。聽到了沒有,江流兒?” 關忘文:…… 改名字這麼隨意的麼? 金蟬子,哦,現在應該叫江流兒了,在華不明懷中,被逗得咯咯直笑,大胖小子看上去和普通嬰兒沒有什麼區別,完全沒有剛才對付小白時的恐怖。 關忘文走到了華不明身邊,小心問道:“華大師父,你沒有看出來這孩子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華不明奇怪反問道:“什麼奇怪的地方?我覺得挺好的啊,身子骨壯實,而且特別聰慧,我將他放在馬廄邊上的搖籃床,他餓了自己會去找奶喝,完全都不需要我操心。” “額……這還不奇怪?” “你想說什麼?如此省心的孩子,你怎麼會覺得奇怪?”華不明不滿道。 關忘文輕吸了口氣,華不明老光棍一條,完全沒有帶嬰兒的經驗,所以在他的認知中,省心的孩子等於好孩子! “大師父,要不您給他檢查檢查?”關忘文小聲提醒道。 華不明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你少來,這麼小的孩子檢查什麼?又沒病沒痛的,咱們儒家又不同於佛道兩門,浩然正氣太過剛猛,歲數太小的孩子是經不起浩然正氣的衝擊的。” 他瞪著關忘文道:“說了平時讓你多讀點書,咱們儒家七八歲開蒙,在蒙學要待足六年,方可參加書院的考試,主要便是因為浩然正氣的特殊,只有到了十三四歲以上方能承受。” 這個關忘文倒還真沒聽說過,便問道:“那次要因為啥?” 華不明再送給他一個白眼:“次要原因自然是用聖賢書來磨練一個人的心性。儒家修行說到底還是修正心,修正氣,心性若是不能在書山學海中打磨,又如何能正式入門?那些從蒙學出來的孩子,若是體質,心性兩方面都未達到要求,是不可能透過書院的入學考試的,可能還要繼續再磨練兩年才行。” “原來如此!”關忘文頷首道,“我說黃字班的怎麼歲數都不一樣,我還以為只要蒙學出來,都能到書院讀書呢。” 華不明沒好氣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山長親自帶到書院中來的?咱們書院雖然這些年的生源被幾個一品書院,甚至二品的書院搶了不少,可入學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 關忘文嘿嘿乾笑了兩聲,正猶豫著要不要將江流兒是佛門高僧轉世的事情告訴華不明時,華不明已經抱著江流兒離開了。 他邊走邊道:“關忘文,下次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對我兒子這麼粗魯的話,我定要行使我代理監院的職責,把你打得屁滾尿流!” 說著還回過頭狠狠給關忘文丟了個臉色。 而江流兒則趴在華不明的肩膀上,趁華不明轉回頭的時候,衝關忘文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嘿!這小王八蛋! 關忘文差點兒就罵出聲來了。 他想了想,暫時決定還是不把江流兒是高僧轉世的事告訴華不明瞭。 畢竟這件事後面牽扯的事情有點多,具體的說辭他暫時還沒有編好。 可江流兒現在的情況讓他很不放心,他對佛家轉世重修知之甚少,如今老頭子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