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兄?你也到了?” 關忘文笑臉相迎道。 石文山轉頭見到了關忘文,臉痛苦地擰巴到了一起:“忘文兄,你果然在這裡!” 將石文山引進房內,石文山便衝著關忘文倒了一大桶的苦水。 原來石文山也被安排在了三品書院下榻的君蘭院。 而這君蘭院就在浪滄園的隔壁。 關忘文沒想到連嶽麓書院都被降格安排到了三品書院的院子裡。 這麼一比,他心中頓時好受多了。 而那邊石文山已經氣抖冷了。 “奇恥大辱!我嶽麓書院何時住過三品書院的院子!” “我師父只是重傷而已,又不是死了!他們竟敢如此侮辱我嶽麓書院!” “不行,我得去找大祭酒去,我倒想問問,國子監是怎麼做事的!” 石文山越說越氣,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 “文山兄,不可衝動啊。”關忘文忙出言阻止了他,“大祭酒並沒有在京城。” “什麼?”石文山驚訝地回過頭,“每年書院山長進京,不都是要大祭酒親自出面接待的麼?他怎麼會不在京城中?” 關忘文兩手一攤:“我怎麼知道?我也是聽晉王說起的。” 石文山瞪大了眼:“你,你見過晉王了?” “剛在門口見過的……你這什麼表情?怎麼?想要我在你嘴裡塞個雞蛋?” “晉王!那可是晉王!”石文山合上下巴,大聲道。 “是晉王啊,又不是你褲襠裡進了王八,你這麼大聲幹什麼?” 石文山對關忘文徹底無語了,搖頭道:“忘文兄,你是無心於朝政,那晉王如今可是天下年輕讀書人的……怎麼形容呢?” “偶像?” “偶像?什麼意思?” “就是你們都很喜歡他,他走到哪裡,都有一堆人圍在那等著看他一眼,和他說上一句話都有滿滿的幸福感,甚至還會有女孩子大喊著要給他生猴子。” 石文山抬起頭想了想:“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不是生猴子,生個世子才對。” “猴子和柿子沒啥區別了。” 關忘文擺擺手,“那個晉王原來是年輕讀書人心中的當代坤坤啊。” 他也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年輕人也有追星的愛好。 石文山奇怪問道:“坤坤又是誰?” “額……這個很難跟你解釋了,就是念詩歌念得賊溜,還能唱歌跳舞,然後長得又帥氣的一個人。” 石文山皺眉道:“怎麼聽上去像個藝伎?” 他正色對關忘文道:“忘文兄,你可不能將晉王殿下和一個藝伎相提並論。” 關忘文哭笑不得道:“不敢不敢,我兩個都得罪不起。” 石文山這才強顏笑道:“既然大祭酒不在,那學政司做出這些安排來,倒是也不奇怪了。” 這次輪到關忘文好奇問了為何。 “國子監和學政司,名義上是兩個同級的衙門。”石文山重新坐了下來,耐心解釋道。 “國子監對天下讀書人都有管轄之權,而學政司則是主要管理天下書院和科舉。” 石文山壓低了聲音道:“但是,你也知道,天下書院和科舉同樣也是讀書人的事,而且因為夫子的關係,國子監名義上只與大理寺他們平級,且低於六部和中書省,所以實際上,國子監是超然於整個朝廷的龐然大物。” “學政司名義上雖然管著天下讀書人的命脈,可實際上卻事事都要請示國子監,沒有大祭酒的點頭,學政司的大司學根本沒有決定的權力。” “以往在兩個時間點,大祭酒是絕對不會離京的。一個是會試的時候,另一個便是年關書院考核之時。” “而這兩個卻也是學政司的權力所在,偏偏淪落為了跑腿打雜的身份。” 石文山連連搖頭道:“嘖嘖嘖,這次大祭酒不知道是何原因,竟然離京了,那學政司豈有不大行權力之理?” 他見關忘文聽得認真,便又壓低聲音道:“而且大司學出身於稷下學宮,呵呵,我們兩家書院和稷下學宮的關係可都不算密切。” 石文山嘆了口氣:“我估摸著,大司學肯定會在此次書院品級的評定上要做點文章了。”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將我們兩家書院直接打入三品。” 關忘文問道:“你覺得他敢麼?” “他敢?!”石文山瞪圓了雙眼,隨即又洩氣道,“如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