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晚了,他已經出手了……人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周局聽到路遠報給他醫院裡面的情況,不由的震驚了下,也有點生氣了,直想甩掉電話,可到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搖搖頭。
路遠不說是誰做的,周局也明白,是左潤冬。
警方追蹤這個人很久了,時間一直在過去,卻一直沒有結果。
就連周局,也有點懷疑冷秋的辦事能力了。
大街上,她一個人駕著機車,繞著這座美麗的城市兜圈子,馬達轟鳴,帶出寂莫的味道。
腦中一直在回閃,一些過往的片斷,閃啊閃,閃得眼花繚亂。
斷斷續續——
在越南。
他們到了湖邊,兩人站在竹排上,他熟練的撐起一支長長的竹竿,一邊劃一邊唱:“山頂有花山腳香,橋底有水橋面涼,心中有了不平事,山歌如火出胸膛……”
優美的聲線,柔情的磁性,純淨得就像西貢的湖水。
冷秋聽著聽著,滾燙的熱流股股在胸口奔放,笑意淌了一臉,熱乎乎的。
在越南的夜晚。
“秋……”左潤冬忽而從床頭側過臉來,帶有寂寞的眼神撩了她兩眼,“我要是哪一天不在了,被人捉了,或是被人砍了,你怎麼辦?”
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冷秋,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迷糊了一陣,只能搖搖頭,很討好的笑起來:“不會的啊,哥你不會被人砍的。哥你那麼會開槍,別人的刀沒有哥的槍快啊。”
……
她輕輕閉了一下眼睛,有淚滑落,涼涼的,一想他,就這麼沒有出息。
快速的吸了一口氣,手上一擰,加大了油門,“轟轟轟!!”幾聲,她擦過前邊一臺車,飛速前進!
而後邊那車,緊緊跟隨著她身後。
冷秋一點也沒有發覺,她此時所有心思都放在油門上,她想要超越,超越自己,超越不能超越的東西!
前上有一座橋,上了橋,之後是一道坡,不高,但她衝下去的迅速,快如閃電一閃,唰的一聲飛過!
“不要命!”那車裡,駕駛車子的男人突然怒目瞪著前方那個機車女孩!
腳一點油門,朝著她狂飆上去。
有那麼一刻,他想軋過去,將她輾得粉碎,連一點渣兒都不要留!
——
血腥的廝殺(四十二)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路遠和冷秋都明白,他此刻的出現,就是最犀利的語言。
默默地轉身,垂放在腿間的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
風一吹,白色的圍巾飄飄揚揚,帶出屬於他的醇厚氣息。
冷秋深吸了一口氣,急忙推開路遠,以最快速度提好自己的褲子,整理自己,大衣往肩後一披,朝著他飛奔著跑過去。
懇他的步伐邁得太快,她追不上,倉促間摔了一跤,膝蓋掌心,磨破一層皮。
“哥,哥……”她在心裡大喊著,唇片顫抖著,一時間哭得全身抽搐。
她趴在地上,衝著他的背影,哭泣著喊:“等我,等我……等我……”
讓知道她在後邊追,也知道她在地上跌疼了,但他依然沒有回頭。
哭吧,哭吧!
如果她認為她的眼淚還能夠打動人,那就哭吧。他不為所動。他是誰?堂堂龍幫老大,黑白通吃,一呼百應,令人聞風喪膽的冬哥,他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搞得自己悽悽慘慘清清!
他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笑話!
男人流血不流淚,他窩囊的居然曾為她撒下幾滴熱淚?KAO!他昂首,仰天長笑,那笑聲蒼涼得,彷彿大漠上空的孤雁,被獵人一劍射中,狠狠從高空摔落,發出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