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秋爾眉梢輕挑,好奇道:“哦?那我之前在三哥的心目中是什麼樣子?”
“呃……”燕新堂的表情更尷尬了,“就……能言善辯愛撒嬌?”
聽完這回答燕秋爾卻是迷茫了。這能言善辯他能理解,畢竟自他在燕府開始拋頭露面開始就一直在說,事兒沒做幾件,話卻說了不少,可那個愛撒嬌是怎麼回事兒?
“那現在呢?”不糾結於這個已經被顛覆的假象,燕秋爾再一次好奇地提問。
“嗯……現在嘛。”燕新堂的視線在燕秋爾的臉上打了個圈,而後道:“秋爾若是認真起來,再有幾個梁管事那樣的幫手,怕是能與阿爹……能與燕家主一爭高下。”
“三哥過獎了。”燕秋爾謙虛地說著,心裡卻是對這個評價感到非常滿意。
在外人看來,他已經能與燕生並肩了嗎?不錯。
燕秋爾緊接著問道:“咱們是何時要去與燕尋堂哥的人碰頭來著?”
他要來洛陽之前先以禾公子的身份與秦九打了招呼,就說自己要陪著五郎君來一趟洛陽,想著順便在洛陽發展一個花月閣,而秦九與林謙和燕尋商量之後,燕尋便給了他們一副畫像,說洛陽的事情便由此人代表秦九,要他們來洛陽的時候與這人碰頭。
燕秋爾是不認得那個接頭人,可燕新堂卻認得,那人是在東都府任職的人,只是職位不高。
這職位高不高都無關緊要,燕秋爾只是驚訝於秦九和林謙這兩個紈絝竟在玩樂間連東都府裡的人都收服了。那人如今雖是職位不高,可誰知道他過幾年會不會平步青雲呢?若有人費心安排一下,這東都府落入秦九之手豈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秦九那廝還成天說自己無能,這不是挺有能耐的嗎?
燕新堂看了看天色回答道:“還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會有一艘小烏篷小船會停靠在洛河邊的一個茶棚旁,按著燕尋堂哥的意思是要登上那艘小船。”
“那我們現在便過去吧。”話音落,燕秋爾便與其他兩人一起離開了這家酒肆。
三個男人的腳程極快,兩刻鐘之後便到了洛河邊兒的茶棚。燕新堂與嵐風在一張空桌邊兒坐下,向開這茶棚的老翁要了壺茶,優哉遊哉地等著燕尋所說的烏篷船。而燕秋爾則站在洛河河邊,轉頭向洛河的東西兩頭看去。
“今日似有不少商船往來。”燕秋爾見河邊渡口皆是忙碌的景象,便隨口說了一句。
“自是如此。”燕新堂端著兩杯茶走到燕秋爾身邊,將其中一杯遞與燕秋爾,繼續說道,“這三年一度的商聯會考驗的可不單單是三大家族的財力,還有人脈人品。
今年輪到燕家操辦,燕家主不僅要定下洛陽六成的邸舍供來者及其隨從眷屬居住,還要在商聯會召開期間包攬所有邸舍的果蔬茶酒,每一樣都要用最好的,最要命的是這洛陽城裡還有一條洛河,待人都來了,必定是要遊河怡情,這樣一來便要打造幾艘不同等級的遊河畫舫。
這一番佈置下來,縱使財力雄厚如燕家也是承擔不起,這個時候便要看人品人脈了,若平時多與人為善,此時便可以向其他商賈們求助,左右也是個可以炫耀的機會,只要交情過得去就會有商家免費提供所需之物。雖說一家給不了多少,可若是多幾家願意幫忙的,也是能省下不少錢呢。”
“原來如此。”燕秋爾點頭。怪不得燕生要提前那麼久來洛陽打點,承別家人情的時候,他不親自出馬可說不過去。
“看這架勢,是嶺南道的酒商運酒來了吧。不過他們來的這麼早沒問題嗎?”燕新堂望向洛河東側忙碌的渡口,微微蹙眉。
“此話怎講?”一聽燕新堂的語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故而燕秋爾也蹙起了眉。
燕新堂解釋道:“這果蔬酒茶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