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著女兒對趙婕妤的瞭解,她巴不得能有個機會挫一挫皇后與太子的銳氣。尤其趙婕妤現在也該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了,就算是位公主,也要趙婕妤夠得寵才能嫁得好。因此這一次趙婕妤說不定會偏幫咱們。”
燕生點點頭,似是在思考著什麼,而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
燕姝卻有一句話一直憋在心裡,偷瞄了燕生兩眼,才猶豫著開口道:“阿爹,這天家的事情,錯一步可就是萬劫不復,阿爹有必要趟這趟渾水嗎?咱們燕家這麼些年來不也好好的嗎?”
“去問你堂哥。”能不能得皇家特權對燕生來說並不重要,對燕家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可他與燕尋的情誼非同一般,若燕尋鋌而走險,那他必不會袖手旁觀。
堂哥?燕姝一愣,回憶了半晌,才憶起她還有一位堂哥名叫燕尋,如今任職兵部侍郎。她就說燕生怎麼突然對朝堂之事起了興趣,若是因為那位堂哥的話也就說得通了。
“那……祖母知道這事兒嗎?”燕生與燕尋拿燕家做賭注玩這麼大的賭局,她那事事以燕家為重的祖母能答應?燕姝覺得她那個祖母就算是親眼看著堂哥一家赴死,也不會讓燕家折損半分。
“你覺得呢?”二孃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怎麼會問這種蠢問題?這事兒是能跟母親說的嗎?燕生睨了燕姝一眼,繼續思考。
祖母不知道?燕姝一愣,心中的擔憂又加深了幾分,道:“這樣瞞著祖母也不是辦法吧?這紙包不住火,何況日後還要挪用資金,這恐怕……”
“你無須擔心。”思維再三被打斷,燕生的臉色沉了幾分,“你顧好你的夫家便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二孃管那麼多孃家事兒做什麼?
燕秋爾又翻了個白眼,抬眼看向表情再次僵住的燕姝,說道:“阿爹的意思是如今一切尚且安穩,二姐不必擔心,這今後的事情,阿爹和哥哥們也會盤算清楚的。二姐已嫁為人婦,去年年末又剛為人母,家裡家外要照應的事情不少,怎好再讓咱們燕家的事情累著二姐?二姐的孝心阿爹知道,二姐的心意咱們兄弟心領了,若他日有需二姐相助之時,兄弟們定不會客氣的。哦,對了,說起二姐初為人母,我這個做弟弟的還未曾向二姐道賀,恭喜二姐了。”
“恭喜二姐。”燕浮生趕忙跟著說一句。
“恭喜二娘子。”梁成幾個人這也才想起來這事兒。
按理說二娘子雖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可作為孃家人,該做到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結果年末那會兒也不知是為什麼,這訊息竟沒傳過來,梁成也是前幾日才得了訊息,還心想著要儘快將這賀禮送過去,不然可就要折了二娘子的面子。不過讓梁成更加好奇的是,他們五郎君是何時知道此事的?他明明沒有當著五郎君的面兒說過啊。
“夏雲,去將書房櫃子裡那套文房四寶拿出來,就當做是我與三姐一道送給小外甥的禮物。將那柄金如意也一併拿出來吧。”
梁成瞄了燕生一眼,得了燕生的示意,便也出了騰遠堂,去看看他們的庫房裡有些什麼。幸而今日五郎君提及此事,不然恐怕還要拖上幾日才能想起這事兒。
“五郎怎的這般客氣。”燕秋爾這一番話說完之後,燕姝的臉色便也回暖,甚至比之前還要高興幾分,“都是自家人,姐姐還會與自家的兄弟姐妹計較這些不成?阿爹、五郎和三娘還能惦記著犬子便是他的福分了。”
“姐姐與外甥安康,才是燕家之福。”他這二姐夫可是京兆府少尹,這也就是不幸落在了皇城腳下,好似隨便從街上拉出一個人都比他有權有勢,可實際上有些事情還要是靠著他這位二姐夫的。皇城腳下的地方官也有他地方官的便利之處。
姐弟兩人又在燕生與燕浮生的圍觀之下閒聊了半個時辰之後,夏雲和梁成才匆匆趕回,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