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嘴賤起來,那也是……沒得救的。
方聞:“幹嘛?”
單揚繼續一臉不可思議,說:“老九,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富有少女情懷,嘖,戀人未滿……老子後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方聞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才壓下用手中電筆捅身旁人的衝動,決定自己還是認真檢查線路,不要再搭理此人。
一切準備就緒,臉上掛著一條橫貫鼻樑橫跨整張臉傷疤的周自立,利落的翻身坐到直升機的駕駛位上。很快,直升機巨大的螺旋槳機翼便轉動起來。
顯然,陸櫻是第一次坐直升機,心裡既新奇又有著第一次面對陌生事物的緊張。
登機時,出了一個小插曲。
快速轉動的螺旋槳捲起的風浪吹亂了陸櫻的長髮,漆黑濃密的長髮在風力的作用下幾乎全部蓋在陸櫻的臉上。陸櫻竭盡所能的想把臉上的頭髮撩起順到耳後,然而那風實在太大,她撩頭髮的速度根本無法與風把頭髮吹亂的速度相提並論。
視線在這時被黑髮所遮擋,陸櫻一腳踩空,險些跌下直升機,虧得後她一步登機的江誠反應迅速,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所有人都登機後,直升機便開始升空,眼看著自己與腳下的土地越來越遠,陸櫻不禁有些惶惶不安。對於身為古人的陸櫻來說,翱翔於天際絕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所幸,歷事頗深的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直升機飛離江家上空,向著海銘市的西南方進發。
身處在江家的時候,由於四周的圍牆都被家固的非常高,所以哪怕是江家地處海銘市的唯一高地露綿山上,依舊無法看到山下城市的狀況。
陸櫻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夜之間,海銘市竟會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直升機飛的並不算高,堪堪高於市中心林立的高樓。
原本,無論週末還是工作日從來都是人頭攢動的市中心,此時此刻呈現給直升機上眾人的卻是一副無比蒼涼而悽清的場景。
這天的天氣極好,又是在初夏時節,金燦燦的陽光撒照在街頭的每一個角落。
一陣暖風吹拂而過,不知是誰扔下的易拉罐伴著風在街道上哧溜溜的滾動著。
不多時,易拉罐滾動的聲音便引來了一群形色有異的人——感染者。當然,一般人更習慣稱它們為喪屍。
直升機飛過一條又一條街道,街道上能開走的車都已經開走,餘下的除了那些發生車禍撞毀的車體殘骸就是車窗上滿是血垢的無主汽車。街道上,視線所及,空曠之外唯一行動著的活物大概就只有喪屍了。
“這才剛剛第一天,就已經變成這樣了。”單揚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用白色布巾細細擦拭,不無感慨的說。
直升機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壓抑了起來。
突然,空曠的街道上出現一抹急速跑動的人影,立時便吸引住了除直升機駕駛員周自立以外的所有人的目光。
很明顯,那人的目標應該是位於他正對面的超級市場。直升機上的所有人,幾乎都不約而同的替此人觀察了一下街道前後,隨之鬆了一口氣,這條街道上暫時沒有發現喪屍的蹤跡。
許是太過專注於自己的目標,也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在街道如此安靜的情況下,直升機飛行時發出的響動其實是比較明顯的,可此人卻全然未覺。
就只見此人連滾帶爬的橫穿過街道,停頓一下之後,又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進超級市場。
約莫也就是十來秒的時間,那人懷抱著麵包和泡麵之類的食物,狼狽不堪的滾出超級市場。正當他急急爬起身準備拔足狂奔,在他的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胳膊。
那人拼了命的掙扎,連他懷裡剛到手的食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