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發燙。心裡頓時一軟,雙手便保持著推拒的姿勢,軟軟的貼在他胸前。
何子衿慢慢停止親吻,卻依然抱住她,緊緊的擁在懷裡。他深深沉沉地呼吸著,他和她的呼吸,交錯在一起。
他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頭髮,低聲警告似地說:“常悠悠,以後沒我的同意,不許來這種沒手機訊號的地方。”
亨來這裡的路上,車子越開越慢,前方的路越走越堵。他不知道自己抽掉了多少根菸,腦子裡浮起她俏皮羞澀的笑容,心裡似是被一根線牽扯著,繞進一個無底的黑洞,卻怎麼也繞不出來,密密麻麻的扯得心隱隱地疼。
五大衛視有那麼多的記者,她偏偏是被選中的二十名志願者之一。她才剛去,他已經開始在擔心。
這種牽掛的感覺讓他惶然,痛苦卻又夾著絲絲的甜蜜。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他卻依然沉溺其中,卻又無法掙扎。
他知道,她喜歡曼哈頓的第五大街,尤其夏天,總是溫和而亮麗。整條街道蜿蜒的穿過摩登大廈,一景一色渾然天成,猶如一幅再動人不過的現代詩卷。
她喜歡逛街,卻沒有特定的目的地,途中看見乞討者,她會從兜裡掏出硬幣,彎下腰放到對方的高禮帽裡。廣場上有一群一群的白鴿,她每次走到那裡,都喜歡從一個賣土司的黑人那裡,買幾片土司,撕的碎碎的,扔到地上。每到這時,她的周圍便繞著一圈一圈的白鴿,發出嘰嘰咕咕的聲音,愉悅的吃她帶來的土司片。
他喜歡找藉口出差,然後順道看看她,隔著不遠的距離,跟著她,在第五大道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足印。
他想過要放她離開,不要捲入那些是是非非裡面,他已經不可自拔,她卻是那樣的無辜。
他送她上飛機的那天,一顆心被揪的緊緊的,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警告她,常悠悠,你最好別再回來了……
她若再回來,他便再也不能允許自己放掉她了。
這兩年,他看著她,她越發沉靜,原先清亮的眼眸,越發空靈,清如靜水。
但是,愈發洶湧的情-潮讓他知道,他不但不能放掉她,甚至,那份隱匿的情愫洶湧翻騰出來的時候,比從前更狂烈,也更加無法自控。
她有那麼吸引人嘛……他問自己。
一邊問自己,一邊還要騰出手來,解決那些不開眼的傢伙們。好不容易把呂墨打發掉了,又怎麼能讓其他男人靠近她?
他跟老高才到L市,路已經被堵了,車子進不來。他看看時間,總覺得她似乎消失了很久,其實也就那麼幾個小時,可是他不安。兩年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要她脫離他的視線,還有,他的心。
他讓老高在車子裡等著,來的匆忙,沒有帶雨衣,只好拿了把傘,簡單收拾了下,朝著市裡走。他雖不是養尊處優,這樣惡劣的環境走路,卻還是頭一次。
“我也不知道這裡訊號會那麼差,他們說,已經在搶修了。”常悠悠扁了扁嘴巴,輕聲回答。
何子衿沉默,卻稍稍用力,順勢將她按在門上,腦袋埋進她脖頸間,緊緊摟她。
“你……你要做什麼?”常悠悠心裡突突的跳著,瞬間漲紅了臉,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何子衿低低的笑,“嗯”了一聲,鬆開她,問:“就是想抱抱你……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常悠悠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但是可想而知,定是紅了白,白了又紅。好吧……她想歪了還不成麼?
何子衿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摟著她往床邊走:“我先睡一會,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他徑自脫掉身上的溼衣服,從隨身的包裡翻出乾淨的衣服換上,口裡輕輕說了句,幸好是乾的。
常悠悠愣了有那麼兩秒鐘,才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