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再然後,蘇暖失聲驚叫,倉皇地往後倒退,卻仍舊沒有逃脫一灘地上的積水,因為車胎疾速地打彎駛過,飛濺在她乾淨的衣服上的厄運。
馬路上飛馳的跑車內,陸暻泓平視著前方的道路,話卻是對旁邊還處於震愣狀態的泰倫斯講的。
“明天把房子的鑰匙送過來。”
即便他沒答應泰倫斯的遊戲,但是,那套房子,他不會不要,既然他是在十五分鐘之內離開了那個十字路口。
目送著跑車遠去,蘇暖低頭看著燈光下,自己的一身狼狽,想要破口大罵,卻發現,用盡所有的詞彙,都無法表達她的心情。
褲袋裡的手機嗡嗡作響,也澆滅了蘇暖的怒火,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這兩年她最熟悉的號碼。
“蘇小姐,你該來醫院做心臟檢查了。”
公事公辦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蘇暖伸手抹去臉上的泥土汙垢,想要擦拭,卻發現髒手無處安放。
電話那頭是沉默的等待,蘇暖仰頭深呼吸了一下,髒亂的臉上是努力擠出的微笑,醞釀了片刻,張開的嘴想說些什麼,可是真正給電話那頭的還是這兩年來亙古不變的回答。
她說:“我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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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殉情”和“謀殺”(一)(二更)
“心臟很健康,也沒出現排異現象,不過還是要記得每個月來醫院一趟,做固定的檢查。”
坐在充斥著消毒藥水味的房間內,蘇暖聽著醫生這兩年來,也沒有變化的話語,配合地點頭,給拿著心電圖看過來的醫生一個微笑。
“我知道了,李醫生。”
李巖容轉過頭,對上蘇暖淡得像開水的笑容時,心頭一頓,沉斂的目光隨之溫和了幾分,坐回椅子上,開始在鍵盤上敲擊,一連串的藥名出現在電腦螢幕上。
“其實,你可以像少晨,叫我學長,畢竟……”
李巖容目光望著螢幕,隨意地開口,話到一半,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硬生生地截住,有些擔憂地看向蘇暖,入目的依舊是她平靜的笑容。
兩年後,再次提起少晨,她已經不會淚流滿面,只是安靜地微笑,彷彿一切的不幸都不曾發生在她的身上。
沒過多久,心臟科醫生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開,蘇暖收斂了淡笑,回頭便看到一個護士拎著一袋藥進來。
“李醫生,這是您要的藥。”
李巖容接過袋子,和護士道了聲謝,便開始檢視袋裡的藥品,確定無誤後,才放心地遞給蘇暖:
“這些藥的服用方式,還是早晚各一次,要是有不懂的,再打電話給我。”
雖然他知道,最後一句交代等同於廢話,但他還是說了,若不是他每個月都督促她來醫院檢查,估計這兩年來他都見不到她幾次。
“謝謝醫生,那我走了。”
蘇暖笑得有些漫不經心,即使那雙漂亮的眼眸望著他,李巖容還是覺得看不到她的任何情緒,疏離而惘然,讓人難以看透她在想些什麼。
當蘇暖單薄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一旁的護士才試探地開口:
“李醫生,這些醫藥費……”
“記在我的名下,月底我會去結算的。”
李巖容低頭開始工作,對於蘇暖看病不付錢的行為渾不在意,一旁新來的護士訕訕地點頭,不再多問,就出了病房門。
蘇暖走去醫院不遠處的站牌,馬路邊,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穩穩地停在她的旁邊,車窗緩緩地放下,露出的是一張美麗溫嫻的臉。
亭下腳步的蘇暖,望著車裡面的尹瑞晗,只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