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她將手伸了回來,暗自抹了把眼淚,埋頭整了整衣袍,然後起身,仍舊是低著頭,悶悶的喚了聲:“三殿下。”
“嗯,今日得見吳相哭,還真是榮幸。”離君靈的語氣聽不出來什麼,僑夏小心翼翼的回答:“讓三殿下見笑,在下不過是沙子迷了眼睛,有些難受罷了。”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理由,只好用這個搪塞,雖然知道這個理由很爛,相當之爛。
離君靈沒有接話,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僑夏,僑夏結果,展開後,呼吸一滯,手都有些開始哆嗦。
“吳相可見過這個玉佩?”
“不曾見過。”
“可看仔細了?”
“看仔細了,這玉佩形狀花紋相當不錯,若是找到好玉,再打磨一塊便可。”低著頭回話,僑夏終是不敢看離君靈的眼睛。
突然,離君靈捧起僑夏的臉,果然看到僑夏一臉震驚的表情,還有一雙紅紅的眼睛,“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聽完這話後,僑夏原本止住的眼淚,頓時用湧上眼眶,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僑夏真的很想告訴他她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可是僑夏忍住了。
“殿下請自重,”說完絕決的揮開了離君靈的手,“我雖在外名氣不怎麼好,可是我也是有家室的人,還請殿下自重。”
這句話明顯是暗諷離君靈,離君靈被揮開手後,聽了這話也沒有生氣,只是笑笑,不過笑容中帶了無奈何苦澀。
“吳相,是我唐突了,只因我思念故人太甚,而吳相又與我這個故人太過相似,我就——”
“有多相像?想象到三殿下可以不顧自己的身份,擅自來挑釁我?哦,不,這算做調戲嗎?”僑夏瞪著目,盯著離君靈,這回離君靈面色倒是十分不善,他一揮袖子,轉過身去,“吳相未免也自恃過高了些!”
“既然是在下自恃過高,那在下就不奉陪了,先行一步。”
十分瀟灑轉身,剛走出一步,離君靈便轉過身來,他看著僑夏有些凌亂的步伐,暗暗想著自己剛剛的動作是不是太過了,如果是阿夏,那,眼神中絕不會有這麼重的戾氣,他不會是的,不會是的。將手中畫著玉佩的紙攥成一團,目光中盡是悲傷與絕望,倘若僑夏能夠轉身的話。
剛走出沒幾步,僑夏突然覺得頭疼,眼前竟然開始發黑,僑夏停住腳步,晃了晃腦袋,自己是大夫,僑夏知道這樣的症狀意味著什麼,胸口熟悉的壓迫感襲來,她不得已趕緊抓住身邊的樹幹。
離君靈看著僑夏扶著樹幹,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剛剛僑夏的態度卻讓他卻步了。僑夏頭暈眼花,但是想著出了這個梅園就好,於是喘了幾口粗氣,拎起袍子抬腳就走了。
也許真是太傷心,離君靈無奈的閉上雙眼,背過身去,僑夏走了沒幾步,雙手捂著心臟就暈倒在地上,閉眼之前只看見梅樹上那一朵紅梅的絢爛。
起風了,離君靈勾唇一笑,也許自己的痴心妄想對於吳僑夏來說就是個笑話,他望著周圍的梅花,腦中顯現的卻是那一日同僑夏一同賞梅的情景,他嗅著一朵紅梅,側目的樣子真的是像極了阿夏,或許從一開始見到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痴心妄想,甩了甩腦袋便無心再看這滿園的梅花。
轉身時,竟然看見僑夏一襲白衣倒在地上,離君靈心莫名一揪,趕緊跑過去將僑夏扶起來,“吳相!吳相!”
懷裡的人呢喃了聲,離君靈瞳孔一縮,他趕緊將懷中的人抱起,送去了自己的留夏殿。
僑夏有些清醒時,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了,眯著眼就看見頭頂的幔帳,身邊不遠處就聽見有人在交談著什麼,凝神聽了聽,原來是御醫在同離君靈說著事情。
“殿下,相爺的脈象倒是頗為奇怪,相爺的身子不好,這看臉色微臣也能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