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凌雲自從知道你的死訊之後,似乎偃旗息鼓,很少再有什麼動靜。這段時間,他兒子的案子,已經快有了眉目,只是薛大人遲遲不開堂審理,以掌握證據為藉口,一直拖延著。”
劉夏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段時間,太過忙碌,已經將拓跋凌雲的事情,拋之腦後。
一來是白榮軒並未恢復,二來是這段時間拓跋凌雲似十分警覺,閉門謝客,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加上這段時間陰陽師協會一案,倒是把這個拓跋凌雲給忘記了。
“我聽聞大寶說,你們最近一直都在查陰陽師協會的案子,皇帝還給了你很大的權利,可有什麼眉目了?”
白榮軒問道。
劉夏默默的搖搖頭,嘆息一口氣道:“這龍都的水太深了,我初到這裡,沒有根基。一出門便如同瞎子聾子,實在是讓人苦惱。”
“劉兄,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白榮軒小聲的說道。
“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麼?”
劉夏便笑道。
“這陰陽師協會的水很深很深,當年我初到龍都,剛剛接手家裡龍都的產業,便遇到過這個問題。陰陽師協會和我們商行簽訂這一份合同。其實也就是霸王條款。他們給我們的價格很高,我們不得不再加一層出售,這樣的話,客人也沒有利潤,我們也沒有多少利潤,於是我便悄悄的引進了一批材料低價出售。誰曾想,違反了他們合同。結果弄的差點惹出大麻煩。”
白榮軒歇了一下繼續說道;“當時我父親出面,最後才瞭解此事。我白家給陰陽師協會。”
“怎麼了結的?”
“還能是怎麼了結的?是我白家給人家賠了一筆銀子了事。當時我自然十分的不服氣,心裡琢磨,無非是白家不掙這份錢了,龍都的生意我們不做了。誰怕誰啊,要跟陰陽師協會死磕到底。結果,我父親告訴我,這陰陽師協會的水很深。就是我們白家傾家蕩產,怕是也動不了人家分毫。我父親為人嚴謹,能說出來這番話,自然不是騙我。從那之後,我便十分留意這陰陽師協會。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陰陽師協會不簡單啊。”
“白兄到底想說什麼?”
劉夏聽他扯了一篇,根本沒個主題。
“是這樣,陰陽師協會的會長張宗,我見過兩次。此人目光狹隘,根本操控不了這樣的大局。我一直猜想,他們身後一定有大東家。所以,我便留心觀察了一下。結果卻發現,他們所有的賬目,都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行在打理。很明顯,那個叫做你昌運商行的地方,只是一個門面。他們的東家,還是一直都沒有打聽出來。後來有一次,漕幫不知道是為什麼和昌運商行起了衝突,最後竟然是泰親王出面,漕幫在江湖上,威名遠揚,結果見到泰親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知。”
“這件事,外人很少知道,不過我們同為商行,自然知道這點八卦。所有的商行,誰敢得罪漕幫?我們都以為,那小小的昌運商行會跪地求饒,結果,誰知道人家能搬出來泰親王。泰親王主管全國水運,漕幫那裡敢得罪他?從那之後,我便也就不打聽了。人家的關係,已經通天,知道的多了,反而沒好處。所以我想勸你,最好別去趟這渾水。”
白榮軒說道。
劉夏聽到這裡,不由的嘆息道:“已經晚了,我把陰陽師協會給拆了。張宗如今也被收為下屬。皇帝讓我追查陰陽師協會內年盈利的去向,我如今身負皇命,只能追查到底。”
“什麼?”
白榮軒不由一愣。
劉夏則尷尬的一笑。
“這天下果然沒有你小子不敢幹的事情,我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吧,這裡面的文章,怕是一般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