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玉心中惱道:這廝反而囂張,我原不用對她這麼和風細雨、客客氣氣,當下刷地虎起了臉,道:“賊女子,你聽著,你若好好供出毒害我的圖謀,告訴我你到底是何人,一切都好商量,若不通融,只有死路一條。”
郡主道:“奴家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令狐玉大怒,道:“好呀,你硬氣,硬得好,看小爺來整治你。”
他倏地欺身,一指點出,然後冷笑著站起。
片刻後,郡主身子發顫,口中呻吟不斷,豆大汗珠從額上冒了出來。
令狐玉點點的是她麻癢之穴,便得她渾身上下無處不癢得鑽心,這種奇癢,比痛還難受數倍,時間一久,任誰也忍受不了。僅過一小會兒,郡主大聲呻喚起來。
令狐玉道:“怎的,招是不招?”
郡主只是呻喚,卻不回答。
她實在忍奈不住,想用手去身上撓抓,但被點了穴道手腳均不能動彈,她雙目暴睜,對令狐玉潑口大罵起來。
令狐玉笑嘻嘻地道:“姑娘倔犟剛硬,倒使小爺不勝軟佩。但你罵人也太毒,小爺卻不耐煩聽,我且到別處走走,一個時辰後再回來瞧你,若那時人還未死,便請告訴我招是不招。”說完他返身欲去。
郡主大驚,道:“喂,別走,你別走。”她惟恐令狐玉真的去一個時辰,那這苦楚就難捱了。
令狐玉停下,道“想好了?”
郡主道:“想好了。”
令狐玉手一拂,解了她麻癢穴,說道:“招吧。”
郡主道:“還須讓我身子自如活動,方好說話。”
令狐玉笑道:“你別想搗什麼鬼,你以為身子能活動就逃得了麼?”
郡主道:“你若不完全解開我穴,一切免談。你自詡武功高強,難道連我這小姑娘都守不住?”
令狐玉道:“你這廝詭計多端,自然小爺也不怕你飛了去。”
郡主道:“解穴吧。”
令狐玉冷笑連聲,彎腰將她提起,拍開了她穴道,一擲在地,道:“招吧。”郡主爬起來,坐到張椅子上,道:“招什麼?”
令狐玉怒道:“我不是已講過了,你裝何糊塗?”
郡主冷笑道:“你以為我真會招麼?哈哈,無知小兒。”
令狐玉恨不得立時掐死了她,怒目圓睜道:“我不把你整治得不死不生,也枉在江湖上混了。”
郡主一抬手遮住嘴懶懶打個哈欠,語音含糊地道:“臭小子,你想怎的——就怎的吧。”
令狐玉道:“好,”踏上一步,又要點她穴道。
這時,卻猛地怔住了,郡主捂住臉的手在這剎那滑下,而出現在令狐玉眼前的,卻是一張七竅流血的臉。
令狐玉駭然,道:“賊女子,你弄什麼鬼?”
郡主不答,身子歪斜從椅上翻倒下地,令狐玉用手一探,竟已氣絕身亡。這下事起突然,大出令狐玉意料之外,後猛地省悟,這郡主利用解穴手腳能動之際,以手掩口服食了劇毒藥物,以至身亡。
令狐玉對她寧願自鐐不願供出真情百思未解,又氣得跺腳咒罵。這時,一眼瞄見兩個青衣使女,也竟倒地氣絕,臉上和郡主一樣七竅流血!
令狐玉見狀大驚,也不知今日竟是撞了什麼鬼,這幾個女子莫名其妙地邀請了他,又莫名氣妙地對他下了毒,眼下卻又莫名氣妙地自殺身亡了,不知她們寧死也要遮掩的是一個什麼秘密?心中惦記客店裡的師姐,帶著滿腦子的問號回了客店。
回到客店,卻見莫小娟安然無恙,長劍在手,顯見是枕戈待旦,坐了一天一夜。見得師弟平安回來,心下大喜。細問了師弟所見之事,奠小娟眉頭皺得更緊。
“這一系列事件真叫人撲索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