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邪神、武皇、青雲、無憂子,還有那從來都是高深莫測的湖陽世家老祖宗,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後起於江湖,一個尚未真正面對強敵的年輕人,他很難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在某一天某一刻突然與這些人相遇,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問題又在腦海中衍生——桓奇究竟是誰殺的?
桓奇是誰殺的呢?又是誰將他重傷,擁有那麼陰毒的掌力呢?真的就是天魔門嗎?或者是另有其人,比如是邪宗……這一切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他根本就無法知道這之中所存在的理由,他們為什麼要殺桓奇?為什麼要傷桓奇呢?
也許桓奇可以告訴他答案,但是桓奇已經不能夠說話了,永遠地將答案帶入了地下。
“白掌櫃的人一直都在注意我的行蹤嗎?”林渺突然問道。
“不錯!”白善喜道。
“那麼我到燕尾巷的一舉一動,你們也看得很清楚了?”林渺道。
“應該是如此!”白善喜道。
“那你們可有看到我在追逐一個人和這個人的樣子?”林渺精神一振道。
“我回去查一下,應該可以得到訊息!”白善喜肯定地道。
“那太好了,我要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最後進入了通豪賭坊,如果能查到此人此刻在陳留的下落那就更好!”林渺道。
“這個交給我去辦,不過,城主眼下最好是離開此地。”白善喜道。
“為什麼?”林渺問道。
“城主燒了通豪賭坊,天魔門的人一定不肯善罷甘休,雖然我們已經清除了三批跟蹤者,可是我總隱隱覺得自己的行蹤有被人窺視的感覺。因此,我認為,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跟蹤了我,如此一來,城主所居之地也便不再是秘密了!”白善喜嘆了口氣道。
林渺眉頭微皺,如果白善喜所說是真的,那麼這個神秘的跟蹤者很可能已經在他的住處附近了,而這個人又是什麼人呢?是天魔門或是邪宗或是其它的什麼人?但無論是什麼人,都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處。不過,他依然很平靜地道:“如果就因為有一個人知道而換住所,那也未免太讓人笑話了,該來的終歸要來,躲是躲不掉的。何況,如果此人真的已跟蹤至此的話,我們再遷也必瞞不過對方的耳目!”
“如此,那便任由城主了。不過,我有一個請求!”白善喜道。
“哦,白掌櫃不妨直說!”林渺道。
“我知道城主有意造船,我想借城主與黃河幫的關係,聯手自渤海做海外的生意!不知城主意下如何?”白善喜道。
“聯手做海外的生意?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又有何不可?壽通海做東海的生意,我們就做渤海的生意。聽說樂浪城極為富有,當年王莽還派大軍去進攻呢,只是無功而返!我們就走海上去好了!”林渺爽快地道。
“有城主此話,我便放心了!論及水上的力量,黃河幫的確有外人難以企及之處,有黃河幫的人相護遠航,在海上就要安全多了!”白善喜道。
林渺心中暗道:“商人畢竟是商人,事事都忘不了做生意。也許口中說著是衛道,心裡想著的卻是金銀。”不過,林渺自然不會將這些說出口,想想換作是小刀六,或許也會是這樣,只是林渺對生意不太感興趣而已。
“我此次北上,便要經過黃河幫,我會將白掌櫃的想法提出來。想必白掌櫃是不想別人知道你們與湖陽世家的聯絡,這才棄湖陽世家的船而不用,借黃河幫之力,是嗎?”林渺直言道。
“不錯,這也是我找城主合作的原因,因為不能以湖陽世家的名義行事,又需防邪宗和天魔門的人,所以必須在北方找一個掩護,而城主正是我們所要謀求的物件。但我們絕不會讓城主吃虧的,在情報和資金上,我們可以給城主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