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在廠房內傳出。不多時四十幾個人出現在廠房門口,並快速的站定。他們首先看到了被劫持的會長亞爾帶,並且腦袋集體轉向劈木楔子的嚴涵。
“這位朋友好有威風啊,竟然劫持我會會長,不錯不錯!朋友是不是個一個解釋?兄弟們還看著幹什麼,還不給會長鬆綁。”
“你們真是夠自覺地,有人讓你們過來嗎,你們難道不知道亞爾帶是我的奴隸了,也不看看我手中的是什麼?”嚴涵見有人向前走,就是一陣提問。
“媽的,拿木…”
“嗖嗖嗖”數百隻木楔如利劍般插入了人群,四十幾人集體倒地,其中有一半的人在不同部位插著木楔,楔子底部汩汩地向外冒著血。
“他媽的一群笨蛋,見了人不提高警惕,竟然還敢攀談,真是活得太膩歪了。”嚴涵也不管亞爾帶了,提著劍向人群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搖著頭感嘆。五人在嚴涵靠近時同時躍起,手中利劍組成龐大弧形,向嚴涵揮來。
“唉,總有些人自作聰明,給我倒。”嚴涵見這五人騰起,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姿勢,任他們肆意為之。
“砰砰”騰起五人身上的鬥氣迅速的內斂,自由落體墜落地面。“不要想得太簡單,我會傻到只用幾塊木頭抵抗你們,看來研製的‘鬥氣封鎖膠’效果還是可以的。”一個巨大圓形紫氣盤在嚴涵手中出現,數十聲慘叫響起。而看著這幕的亞爾帶只得在心中感嘆,自己的武裝力量的薄弱。
解決了這些武士嚴涵拉著亞爾帶迅速的竄進了廠房內。在廠房內有一灣內湖,在內湖內停靠著數百大小不一的船隻。在岸邊上一拉溜的做工案板,幾百名光著膀子的大漢正用刨子颳著木板。一陣熟悉的味道吸引了嚴涵的注意。在內湖與大海的連線處,一個棚子內正向外冒著白煙,嚴涵剛聞到的氣味正是從此處傳出。
嚴涵拉著亞爾帶身上的繩索,呆呆的看著棚子的方向,一步步的向那走去。這些光著膀子的漢子朝嚴涵瞅了一眼,迅速的將腦袋扭了回去,而他們背上的紅色印痕見告了他們遭受的摧殘。
離那棚子越近,嚴涵走得越慢,到棚子只有幾步時嚴涵停了下來。肚腹內心臟已經不受控制了,“咚咚“的刺激著嚴涵的心神。眼眶內的眼淚,打著轉試圖跳出眼皮的束縛。嚴涵最終還是邁出了第一步。
掀開垂著的門簾,站在了門口處。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人,光著膀子,穿著短褲,正拿著木棒子攪動著鍋內的液體。停下時,一瘸一拐的走到材料架上拿些材料,回來扔在鍋內,再拿起棒子慢慢的攪動。
看到了這些,嚴涵已經能夠確認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嚴涵慢慢的走上前去,拿住正在攪動的棒子。“你們不要催行嗎,膠還不到火候呢,再等等,嗯,等等。”很蒼老的聲音從老人口中發出。老人繼續攪動,可棒子奪不動。慢慢的轉過身子,一個很是漂亮的小夥子站在自己身後,他的手中拿著自己熬膠的棒子。
老人看了看嚴涵的服飾,腰上的佩劍。很自然的就要躬身行禮。
嚴涵“嘭”的跪倒在地,眼睛直直的看著很是蒼老的爸爸。“爸,涵兒回來了。”到此時嚴涵已是泣不成聲。老人聽到此話如炸雷在耳邊響起,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丁點自己孩子的痕跡,很可惜他什麼都麼有發現。
“你是,是嚴涵?聖歸島的嚴涵?”
“爸,是我啊,我是嚴涵/西甲啊,爸,你不認識我了?”
“我的孩子啊,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藍木靠到嚴涵跟前,緊緊地抱著孩子的腦袋,眼中濁淚滴落在嚴涵的髮梢。
藍木牽起孩子,仰著頭細細的打量著。剛擦乾的淚水順著臉頰再次流下。
“爸,我媽呢?她怎麼沒有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