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微微閡上了眼睛,陡的長喝一聲,跨下健馬長立而起,如龍躍深淵般縱起,一躍竟是丈餘,馬聲長嘶不已,如風般馳出。
騎術麼,杜林是不大會,也不至於看著諸侍衛的動作就能一蹴而就,只不過杜林自然有辦法提升馬兒的速度。
馬兒的長嘶聲帶著淒厲,幾個起落後已接近了眾侍衛。
諸侍衛一驚,不知杜林用了什麼方法竟如此迅速地趕上來了,回頭看去,那馬兒騰起又落下,竟似不知疲倦一般?
科恩被杜林遠遠的落在了後頭,他倒是沒有因此而沮喪,反而更加興奮起來,朝著杜林大喊著:“爸爸,快一點,再快一點……”
雷蒙感覺到吃力了,要跟上杜林的速度,就算是提速也不行。
轉眼間,杜林駕馬連超幾名侍衛,被超者紛紛側目。
若是有心,可以看見杜林的手指按在了馬兒的頸側,手指微微律動著,帶著一種微不可察的節奏感。
“如果你沒死,那你就脫胎換骨!”杜林的眼神從馬首上一掠而過,輕聲道了一句。
強行以截脈手法提取這馬的所有潛力,速度快到了極致,給人以杜林騎的不是一匹馬,而是一條飛龍的感覺,只不過這樣強行提取了馬的所有潛力,這匹馬的結局有極大的可能是就此死去。
只是,差距確實大了一點,那健壯侍衛又極精馬術,回頭看了一眼杜林的情況,雖則驚於杜林此刻的速度,但並未因之而有所遲緩。
離河邊尚有五百米,兩騎間差距還有百米左右。
杜林手指抖動驀地加快,馬速竟於極速中再度提高,但見杜林跨下灰馬在離地三尺的虛空中帶起一抹殘影,四蹄似是同時踏在地面,又在這瞬間又離地騰起,速度之快,令人震驚。
三百米,差距三十米。
那侍衛不再回頭看杜林,而是大喝一聲,整個人伏在了馬背上,韁繩全部鬆開,任馬狂馳。
杜林看著眼前的身影,微微一笑,按照這樣的速度,自己還是會贏。
距離河邊只有幾十米的時候,杜林只落後幾個馬身的差距了,感覺得出來,跨下健馬已經有承受不住的跡象了,踏著步子竟似不再能保持平衡,杜林的手上也透著溫潤,那是馬兒淌出的汗珠。
“快,快!”後邊的侍衛眼見無望,乾脆都慢了下來,為杜林大聲呼喊起來,十餘人齊聲大喊的聲音,隨著風兒遠去,在曠野中傳出很遠。
終於趕上了,杜林舒了一口氣,手指的跳動卻不能停下,蓋因一停下,這馬兒就會力竭。
“昂唏唏……”馬聲淒厲的長嘶中,杜林領先一個馬頭衝向了近在十餘米開外的河邊。
一道黑影騰空而起,在虛空中劃過一道殘影,隨即一蓬白浪濺起米許高,與此同時,杜林一鬆手指,馬身倒伏下去,疾速中穩穩地落在了河岸邊上。
“你倒很會取巧!”杜林看著立於水中的侍衛,笑道。
“這也算贏,不是麼?”那健壯侍衛朝杜林笑了笑,看著自己的馬兒剎不住步,也跟著衝進淺水之中來,忙伸出手一抄韁繩,將馬在片刻內定住。
輸了,確實輸了,杜林點了點頭道:“我不會耍賴,你放心!”
“當然!”那侍衛爽朗道:“我相信,您不會耍賴!”
杜林大笑,望著這侍衛粗豪的臉,道:“你不錯,真的不錯!”
當得杜林不錯的稱讚,這侍衛微微一笑,卻並未多語。
在杜林超過他的關頭,他身形掠起,以逸待勞,先一步落在了淺水中,比杜林快了一線,所以,他贏了。
“你的名字?”
“丁內特。羅德!”那侍衛恭聲道。
杜林笑道:“我會記住這個名字!”說著,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