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在景剛想數落一下他,卻也聽見人群一下子就更熱鬧了,原來是新娘準備要拋捧花了。只見純白的捧花以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在半空中劃過,還夾雜著眾人的驚歎聲和具俊表氣急敗壞“笨草地你扔那麼遠幹嘛”的吼聲,最終落在了一臉茫然的夏在景手中。
金絲草和具俊表這才看到了遠道而來的夏在景,金絲草更是興奮地衝過去擁抱她,“在景姐!你來了怎麼都過來打聲招呼!害我還擔心你沒來!”
“我……”夏在景一時語塞,如果不是這個捧花意外落到自己手上,可能具俊表他們將不會知道自己來參加了婚禮。
“她剛剛才從加拿大飛回來,就立即跑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所以剛到而已。”宋宇彬一臉鎮定地幫夏在景解釋,倒是讓夏在景多少有些感動。
金絲草明白地點頭,具俊表則說,“猴子,如果你不來參加你就死定了。”
“嘁,”夏在景其實懷念具俊表這樣說話的語氣很久了,強忍住眼淚,燦爛一笑,“你們能成功結婚還不是靠我,我可是恩人哪,怎麼可能不來?”
具俊表和金絲草自是隻看到了她燦爛的微笑,縱然她掩飾的再好,一旁不語的宋宇彬也看出了她眼眸中深深的不捨。竟忽然覺得有些心疼了。
婚禮像極了一個Party的現場,最後轉移到了一家高階的私人會所。眾人在一場饕餮盛宴後,準備開始舞會。
首先是由新郎具俊表和新娘金絲草開舞,一道光束追逐著他們的身影,讓人好不羨慕。然後雙方的父母也進入了舞池,之後蘇易賢和車恩在、宋宇彬和夏在景也相繼步入舞池。
蘇易正說自己身體不適於是沒有來參加此次舞會,尹智厚在人群中看著在跳舞的新人,看著兩人幸福的表情,覺得自己的決定真的是對的。然後他拿著精緻的酒杯穿過人群,準備去露臺吹吹風,休息休息。
佳乙小姐?尹智厚有些意外,不過想到蘇易正的缺席也就明白了原因,然後轉身拿了杯純淨水,無聲地走到秋佳乙身旁。
“前輩?”秋佳乙看著忽然出現在身邊的尹智厚嚇了一跳,來人卻笑而不語,只是遞上手中的純淨水,說到,“剛才看你沒吃什麼,還是喝點水吧,等會不要忽然暈倒了。”
“謝謝。”秋佳乙輕聲地答謝,然後拿過杯子,輕呷了一口。
應該是在為易正的煩惱吧。尹智厚喝了一口紅酒這樣想到,據他所知,秋佳乙是知道蘇易正和車恩在的關係的,現在這種局面,她一定是有些無措吧。
淡淡的月光下,秋佳乙有些哀傷的表情卻變得動人起來。涼風乍起,尹智厚看了一眼秋佳乙單薄的裝束,便說,“進去吧,外面有些涼。”
“不了,”秋佳乙立馬拒絕,“心中有點煩,裡面那麼熱鬧,我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呢。”
很少見到秋佳乙這麼堅決的樣子,尹智厚也沒有半點要退讓的意思,“我們是伴郎伴娘,怎麼說也得進去跳個舞祝個興吧。”說著,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雖然尹智厚語氣並不強硬,但秋佳乙也鮮少碰到尹智厚那麼堅持地和自己說話,便不再推辭,手輕放在尹智厚掌中,輕輕一笑,“我可不太會跳,靠你了前輩。”
婚後第一天,具俊表就馬不停蹄地帶著金絲草到新喀里多尼亞度蜜月去了,事務全權交給鄭室長處理。
眾人都趕來送行,唯獨缺了夏在景。
“這猴子怎麼回事?我和絲草都要走了還不來。”具俊表說到。
“她好像不知道今天你們要走,”宋宇彬說到,“昨天晚上我還在酒吧碰到她呢,然後……”
他卻忽然不說話了,金絲草急忙說,“然後怎麼了?前輩你快說啊。”
“然後她的保鏢就把她接走了,或許現在還沒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