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了眼睛挑,以為老天爺從天上掉餡餅愛憐我,讓我挑到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卻沒想到,這個餡餅裡的餡,原來竟然是餿的。
心很痛。不知道此刻我應該做些什麼,或者這一刻,我應該把自己弄個酩酊大醉。
沒有意識地慢慢向前走著,一步一步,兩條腿沉重得好像被灌滿了鉛。走到街角時,看到一間酒吧,我想也沒想地走過去推門而入。
我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哭,哭也沒有人看到。你在這兒哭,他在別的地方摟著她笑,這麼傻的事,我蘇雅不幹!與其白哭,我不如花錢買醉,醉了耍耍酒瘋,自己快活別人遭殃,何樂而不為?
進了酒吧我往吧檯前的高腳椅上一坐,對調酒的小夥兒一下伸出三根手指頭,想了想,把另外兩根手指乾脆也全都舒展開,說:“給我來五杯冰扎啤!”
啤酒很快上來,我端起一杯,一口乾掉。再去端第二杯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一邊問我,“需不需要再叫二十串羊肉串?” 。 想看書來
撞見那一幕(3)
我一愣,那敢情好了。
於是轉頭便說:“好啊!有的話就來……”在看清我旁邊那張臉之後,我後邊的話頓時全咽回嗓子眼兒裡去了。
我忍不住沒好氣地問:“我怎麼在哪兒都能遇見你?你知道不知道,大俠名士什麼的,首先要保證的一點就是,要做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你可倒好,無處不在!”
坐在我身邊的這人,就是生得人比花嬌的那位小美男寧軒。
寧軒冷哼一聲沒理我,端起一杯啤酒就喝。他喝的是我叫的酒。他喝之前沒跟我打招呼,於是我歪著頭,很不爽地盯著他看啊看。我就不信在我犀利指責順帶鄙視的注視下,他會不曉得什麼叫做因臉大而慚愧!
然而我失算了。不得不說,寧軒同學的臉皮,絕對不是常人尺寸所能衡量的。在我炯炯的注視下,他硬是心平氣和地喝進去半杯啤酒,連嗆都沒嗆著!
我氣得大叫一聲,“喂!”
他轉頭看我一眼,挑挑眉梢,從衣兜裡掏出幾張粉紅色票票甩給調酒小夥,再對我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請你!”
太無恥了!有錢了不起嗎?付錢很偉大嗎?粉紅票票給得多就可以把別人的酒變成自己的嗎?
我怒氣勃發,一拍桌子,對調酒小夥兒大喝一聲,“換酒!換貴的!”
你不是有錢嗎,不是請我嗎?好,姐就給你面子了!
三杯酒下肚,我已經有點微醉的感覺,頭有些暈。平時我可以號稱自己千杯不醉,可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卻很容易就喝多了。
酒上了頭,身邊又有個半生不熟的人做聽眾,我的嘴巴開始不受控制起來,不停地說話。
我問寧軒,“嘿,你到底大幾了?”
寧軒看都不看我一眼,“跟你有關係嗎?”
我怒,“Kao!”
寧軒皺眉看我,“女孩子不要總說Kao。”
我不服氣,“小鬼,你還能耐了,有本事管你姐了!”
寧軒對我哼了一聲,“就你還姐?算了吧,別逗我了!你哪有個姐樣?頂多算空長了一身的年齡罷了!”
我不服氣鬥嘴竟然敗下陣來,要知道,我是大學裡我們班有名的掐架無敵,只不過是跟卓浩在一起之後,為了成為他心中的文藝女青年,我才極力虛偽地讓自己變得鋒芒盡斂平易近人。
想到卓浩,我心裡一痛,差點藉著酒勁而掉下眼淚。寧軒在一邊看了我一眼,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不就失戀嗎,至於嗎?”
我立刻抬頭,扯脖子氣急敗壞地叫:“你瞎說什麼?你說誰失戀?誰跟你說我失戀?我沒失戀!你才失戀呢,你全家都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