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攸寧笑笑:「學校那邊還有課,得空了就來看您。」
傭人拉開竹簾,側身讓他出去。
周攸寧同她道謝,傭人年紀不大,被他這聲謝弄得紅了臉。
等再抬眸時,人已經出了庭院。
失魂的看了有一會,遲遲也不捨得收回視線,彷彿期待他的身影能再次出現一般。
風將竹簾吹的落下來,傭人的神也回了。
忙和老爺子道歉,讓他吹了冷風。
她剛才那點心思太明顯了,老爺子也不會因為這點事而去責怪她。
反而有幾分自豪的笑道:「我那個外孫確實招女孩子喜歡,尤其是你這個年齡段的。」
臉更紅了,頭也垂的更低,卻並未辯駁。
畢竟確實是事實。
夏僑從樓上下來,他是老爺子的心腹,也是老爺子親手拉拔長大的。
平時叫周攸寧一聲哥。
如今老爺子年紀大了,公司暫時由他代為管理。
他推著老爺子的輪椅進了電梯:「棋輸了?」
老爺子笑道:「輸給他不是早習慣了嗎。」
周攸寧的棋還是老爺子教的。
這個世界確實不公平,有人因為父親的出生不光彩,一輩子都是被人詬病的存在。
而有人的,輕而易舉就站在了別人連仰望都不敢的高度。
甚至連智商都是尋常人的倍數。
周攸寧五歲學棋,八歲第一次下贏老爺子。
從那之後,老爺子屢下屢敗。
電梯停到三樓,夏僑推著輪椅出去,回了房間,他說:「周大那邊,聽說他兒子年底就要和洛家訂婚了,攸寧哥還是老樣子嗎?」
老爺子嘆了口氣:「剛剛你也聽到了,我親自勸也沒起作用,那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可若是他們兩家聯姻,到時候攸寧哥」
老爺子知道他在顧慮些什麼,核桃盤了一圈又一圈,老爺子的眼神變得深而邃:「我們家就沒出過傻子,他哪是沒心機,他只是不想計較罷了。你別看他平時那個衣不染塵的性子,我們家啊,他才是最」
老爺子話頭一頓,不說了。
讓夏僑別管他了,公司那邊的事情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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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零食被許珏收起來了,不準洛萸再碰。
洛萸罵她小氣鬼,拿出手機要點外賣,手機也被抽走。
許珏往她手裡塞了瓶怡寶:「多喝水,對面板好。」
洛萸說:「我面板夠好了。」
家裡的護膚品全部都是根據她的膚質私人定製的。
光是一個面霜就六位數。
她咕咚咕咚喝著水,許珏感嘆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
外面太陽太曬了,洛萸乾脆在許珏這裡看了一下午的電視。
大耳朵圖圖。
臨近太陽下山那會,她接到洛傑給她打來的電話。
手機在許珏那兒放著,她和洛萸說:「你弟的電話,接不接?」
洛傑主動給她打電話,那肯定沒什麼好事。
洛萸頭也沒抬:「你就和他說我死了,讓他去找別人。」
許珏接了電話,不等洛傑開口,她就先發制人:「你姐說她死了。」
洛傑委屈巴巴的說:「珏姐,你讓我姐等會再死,我這邊十萬火急。」
許珏只得把手機遞給洛萸:「聽著確實挺急。」
手機開了擴音,就放在旁邊的桌上。
洛傑哀嚎:「姐,救我。」
洛萸母慈女孝的罵道:「我救你媽啊,滾。「」
洛傑忙說:「對,間接性把咱媽也給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