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論文查閱文獻資料估計都沒有這麼認真。
她的周老師啊,是她的周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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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第二天沒什麼事,準備去藝術館逛逛的。
雖然沒興趣,但好歹也是周攸寧的一番心意,總不能浪費吧。
但許嘉涼家裡出了點事,她媽出去買菜時被一輛賓士給撞了,眼下正在醫院呢。
她得去照顧,所以就臨時和洛萸換了班。
那幾天洛萸都空不出時間,一直幫許嘉涼代班,好在許嘉涼的媽媽沒什麼大礙。
她在醫院陪護了這些天,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
她把咖啡杯取出,嘆了口氣:「我那天真的嚇死了。」
洛萸說:「還好沒什麼事。」
「過幾天還有得忙。你門路多,到時候給我推薦個厲害點的律師。」
聽到要打官司,洛萸一時也想不起自己有沒有認識的律師。
就她那些發小朋友們,要不就是混不吝的紈絝,要不就是出國深造,學金融學管理,等著回來繼承公司的優秀二代。
少有這種往律法方面發展的。
「我給你打聽打聽。」
許嘉涼喝了口咖啡,始終咽不下這口氣:「我媽都被撞成那樣了,他們還想著逃避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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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給周遭朋友挨個打了通電話,他們認識的律師朋友倒是不少,但洛萸看了下他們的資料,離厲害這兩個字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孫朝洲近來聯絡她的次數倒是頻繁,許是聽說她在找律師,說自己倒是可以介紹幾個給她認識。
中法碩士,資歷也足。
洛萸先謝過他,找他要了聯絡方式。
得知洛萸今天要去藝術館,他也不請自來。
拿著好不容易在網上花高價買到的票:「這個藝術家人氣太高了,黃牛票都翻了十幾倍。」
洛萸想起自己那張不限日期的電子票,居然有種自己佔了周攸寧大便宜的感覺。
門口在排隊檢票,她拿出手機,將電子票的介面對著檢票員。
那人態度立馬恭敬起來。
甚至還有專門的講解員全程跟著他們。
茶水糕點更是主動往上端。
孫朝洲笑問:「你從哪兒弄來的票,怎麼感覺比還要尊貴。」
講解員聽見了,也跟著笑了聲:「這是內部票,一般只有我們老闆的朋友才有。」
這便算是解了他們為什麼這麼殷勤的惑。
孫朝洲有點好奇:「你還有認識chris的朋友?」
「chris?」
孫朝洲說:「這個展館的所有者,也是這裡所有作品的作者。」
洛萸沒有關注過藝術,更加沒有聽說過這個chris,她只知道有個打籃球的叫chris。
孫朝洲聽到她的話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對藝術很感興趣,擔心在你面前出醜,來之前還特地做了一番功課。」
所以他知道chris是個很有名的法籍華裔藝術家,他的那些成就履歷以及獲得的獎項洋洋灑灑好幾頁。
這次回國辦展,那些黃牛連明星的演唱會門票都不蹲了,全跑這兒來了。
當得知洛萸居然認識chris的朋友時,孫朝洲確實還挺驚訝的。
洛萸對藝術不怎麼感興趣,看的不認真,聽的也不怎麼認真。
角落裡有一副畫掛在那裡,明與暗的色調相互映襯,宛如地獄中的惡魔掙扎著想要逃出來。
其實沒什麼太規律的圖案,甚至有點像抽象畫。
但莫名的,給人一種震撼又壓抑的感覺。
彷彿有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