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將信將疑。
那麼鏑木暉為什麼能不進食?他看著鏑木暉,默默地把疑問嚥了下去。這種事情涉及到很隱私的事,應該是不能隨意透露的吧?
假如他問了之後鏑木暉卻不回答,那他豈不是很尷尬?
a決定不再談及這個話題,他繼續吃起早餐。
鏑木暉開口了:「最近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唔?」a眨眨眼。他嘴裡還正咀嚼著食物呢。
他很快反應過來鏑木暉在問什麼。
「沒有。」據鏑木暉所講,他是在這附近被鏑木暉撿到的,那時候他身上沒有穿衣服,鏑木暉便將他帶回來了。
他最近在周圍蒐集情報,發現沒有哪家人丟了像他這樣大的小孩,周邊的人更是沒見過他。他專門去找尋人啟事,想試試看有沒有相關線索,同樣一無所獲。
「我會不會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呢?」a問。
「可能哦。」鏑木暉總是如此,面對很多東西既不肯定也不否認,他更多地將主動權放到了a的手裡。
「要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嗎?」
a搖搖頭。
他沒有說理由,鏑木暉看他一眼,冷不丁問:「因為那幾個小孩子?」
a一頓,臉一下子就紅了,隨後又蒼白起來。
他低下頭,想說些什麼話來反駁,卻只是動動嘴唇,低聲說:「嗯。」
那幾個人是他在這一個月中慢慢認識的同齡人,他們因為一些原因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互相扶持以求生。
a和他們見過幾面,不知不覺就成為了近乎「朋友」的存在。
承認這件事又有什麼用呢?鏑木暉不會讓對方住進來的吧?雖然他對自己很有耐心,但他能感覺到鏑木暉偶爾透露的冷漠。
而且鏑木暉有過和他們幾個人的相處,a能看得出,鏑木暉對他們是平淡中帶著一些無視的,他像面對花花草草一樣面對那幾個小孩。
自己已經是特殊的那個了,為什麼還要奢求呢?
「可以哦。」a猛地抬起頭。
鏑木暉重複了一遍:「a想要的話,可以哦,我也可以進行適當的幫助。」
a強壓自己喜悅的心情,他的臉興奮地漲紅起來,故作冷靜地說:「讓他們有謀生的手段就可以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更何況鏑木暉沒有義務幫他養孩子。
心裡想著的是這些東西,a的興奮卻根本壓不住。
他幾下吃好了早餐,便主動告辭了:「我出門了!」
太宰治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
他抬頭,入目便是一個有著「p」牌子的酒吧。
這是他非常熟悉的一個地點,他經常來這裡和朋友喝酒,談一談生活中的有趣事情,為一些小事大發牢騷。
現在正是白天,他們都是夜晚在此相聚,按理來說此時應該沒有他的友人在這裡。
他順著樓梯一步步往下走,木質樓梯在腳下發出「咯吱」聲,這聲音不止在此間蔓延,更是響到了他心裡。明明前幾天才見過對方,他卻覺得心臟的跳動不正常到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走下樓梯,他迫不及待地抬起頭,瞳孔一瞬間放大了。
「太宰?」穿有沙色風衣的紅褐色頭髮的青年坐在吧檯前,他有些驚訝地看著太宰。
「你來了啊。」織田作之助說,他的驚訝很快淡去,臉上是一貫的平淡。
太宰治平復自己的心跳。他沒有跑步,也不累,喉頭莫名的乾澀。
他強捺莫名的激動,做出一貫的表情,走到織田作之助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正巧呢。」他輕巧地說,然後就毫無形象地趴在吧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