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越小,效果越好。
簡單到了極致,加上他本身特殊屬性的咒力以及龐大的咒力量,構築成了能將一切都隔絕的結界。
不管是結界內的情況、氣息、電波,亦或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只要進入結界內,就想到於進入了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空間。
而現在,他用自己這種樸實無華的結界,在虎杖悠仁將兩面宿儺換出來後,將自己和虎杖悠仁包了起來。
在他和虎杖悠仁說了可以換兩面宿儺出來後,虎杖悠仁一應,他閉上眼睛。
虎杖悠仁雙眼下的兩抹紋身一般的印記緩緩睜開,它們睜開後其中赫然出現一對眼珠子。
——這兩抹印記,就是眼睛。
每個看到這副場景的人都會這樣認為。
虎杖悠仁閉上的眼睛緩緩再度睜開。
他的臉上悄然出現一些印記。
同一雙眼睛,同一個人,就連外表,除了些許之處的微妙變化,其他部分完全是相同的。
就是這樣,在執掌身體的人換了一個後,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氣質。
虎杖悠仁是個開朗、情商高的高中生,他外表同樣符合他的性格,讓人看去總會覺得他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一雙眼睛也像個健氣的大狗勾。
現在,對面的人表情平靜,那雙眼睛還和一樣,眼角好像都上揚了起來,鏑木暉幾乎看見了憑空出現的勾勒眼型的眼線。
虎杖悠仁渾身的氣質一變,他的眼睛聚焦於地面,看上去像是還沒睡醒。
「嗯?那小子怎麼把我換出來了?」他低聲自語道,然後渾身一頓。
兩面宿儺緩緩抬頭,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知何時咧開了嘴角。此時的他恍然間如同惡鬼。
「是你啊。」他笑道。
「你這傢伙還沒死啊?」兩面宿儺一上來就是和詛咒很像的話,他表情輕鬆眼神戲謔,雙手抱胸擺出來個隨意的姿勢。
他剛剛還在睡覺,沒想到一下子被虎杖悠仁換出來了。
「我還活著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和某個千年前就死了的人可不一樣。」鏑木暉面上帶笑,他看起來和善極了,態度與和朋友調侃無疑,說出的話刺耳無比。
「哼……」兩面宿儺哼一聲,意外地沒有被惹怒。
「你這傢伙可真敢說啊。」
換個其他的人來,但凡是態度差一點,他就直接使用術式,像踩死腳邊的螞蟻一樣把對方殺死了。
礙眼、沒有點自知之明又聒噪的爬蟲,讓他們死了都算對他們的大恩大德了。
「你難道不是也已經習慣了嗎?」這正是他們的相處模式,常常是說著說著就冷不丁出手打起來了。
想到這裡,鏑木暉不乏可惜道:「你現在,好弱啊。」是原先的多少力量?估計來應該是四分之一還是五分之一?總而言之就是和之前有著巨大差距。
現在的話,就算是打起來,自己應該也能不費力地制伏兩面宿儺吧。
鏑木暉的思想滑到了比較危險的地方,他想像了一下自己趁此機會用武力壓制兩面宿儺的場景。
被他打倒的話,兩面宿儺應該會幹脆利落地認輸吧,但只要兩面宿儺之後取回自己的力量,兩面宿儺殺回來給自己教訓的場景已經出現在鏑木暉腦子裡了。
壓制兩面宿儺的感覺好像很不錯,可惜的是看不到對方屈辱的表情,事後要面對的東西也太麻煩了。
鏑木暉及時住腦,他還有事要做,可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做出不利於自己目標的事。
那邊的兩面宿儺聽到鏑木暉的話,他笑了一下,回道:「只是現在而已。」是的,只是現在,且不說他自己這邊的安排,光是其他存在還是咒術界,都會因為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