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給噴了一回,本來心中有幾分惱怒。可是,看到皇后如此幸災樂禍,頓時起了戲弄之心。把帕子往床下一扔,橫過胳膊,撐在皇后兩側,腿一跨,就翻到衲敏裡側,對著皇后一眯眼,一爪子將其壓躺在床,抓開皇后衣服前襟,頭一拱,就跟他閨女搶起“飯”來。
衲敏腦中,如同閃電劈過、驚雷炸過,又如同大火燎原、洪峰過境。轟隆隆,耳邊一陣亂鳴。好容易勉力支撐起胳膊,三分急切三分羞臊三分嗔怒一分莫名地叫道:“皇上——”那是你閨女的“飯”!
話未說完,只覺雍正舌尖一轉,繞著那“碗底”一點,頓時就溼漉漉一片,酸澀酥麻,從那一點,有如垂柳枝輕拂春江水,一圈一圈,盪漾開來。衲敏急的淚都出來了,又叫了聲:“皇上——”這一句,恰恰飄入雍正耳朵,叫得他滿懷滿腹的雄心大志,霎時間風起雲湧。就這麼兩個字,恰如春風吹皺那一湖碧水,吹得雍正心情激盪。等把閨女的“飯”吃完,那柄利劍,錚錚然,在劍鞘中長鳴,似要破鞘而出。
衲敏又想推拒,又想催促,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想起那唯一的一次實戰經驗,頓時滿身滿臉通紅,對著雍正又叫了聲“皇上——”
這一聲,恰如擂起戰鼓,一舉擊中雍正心肺,敲的他鬥志昂揚。比起理論經驗豐富的衲敏,雍正不敢說身經百戰,卻也是戰場上的先鋒。只見他褪去劍鞘,劍鋒在皇后外城四周繞了幾圈,偵查一番敵情,直等到那護城河漲潮,水漫長堤,這才鋒芒畢露,直搗黃龍!
別看雍正年近半百,奈何人家連著兩個月沒“打仗”,積蓄了足夠的糧草裝備,戰鬥力,比起衲敏來,還是隻強不弱!
這回,衲敏徹底怒了!姑奶奶我可不是別人都打上門來了,還不主張還手的主!當下,收拾起心中羞澀,厚著臉皮,一把抱住雍正脖子,放柔了聲音,“皇上——”一面叫,一面拿著小公主的一對“飯碗”去蹭雍正鎖骨以下、肋骨以上,那片坦蕩平原“戰區”,重點關注“戰區”上,那兩個“小高地”。
雍正跟烏喇那拉氏皇后三十年夫妻,從來都是溫柔莊重,哪裡見過她這個模樣。當下欣喜不已,坐在床上,扶起皇后,輕輕摟在懷裡。
衲敏就勢坐在雍正腿上,貼著他耳朵,輕輕喚著“皇上——”。眼看小公主的“飯碗”在雍正的“戰區”前,由高聳的山峰給輕輕擠成山丘。衲敏自己也撐不住了,抱緊雍正脖子,“皇上——”,雙腿,就緊緊環住雍正的腰;雙臂,也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雍正此時,正與皇后心心相貼,哪裡不知道她心跳如鼓?油然而生一陣憐惜,於是,一手輕握皇后腰肢,一手輕撫其背,寶劍則更加用力,幾次直逼皇后內城,深入腹地。
一番大戰,帝后二人幾乎平分秋色,雍正終是棋高一著,得了最終勝利。
三十年夫妻,如今才知皇后如此妙人兒,哪個男人不欣喜。四爺也不管什麼夫君是天,妻是地,主動起身,打掃戰場。其動作之溫柔,話語之細心,叫衲敏都驚歎不已。聽那殿角滴漏,雍正知道時候不早了,拉過薄被給皇后蓋上,自己躺在身邊,叫皇后枕著自己胳膊,輕聲哄勸:“時候不早了,睡吧!”
衲敏此時,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見雍正如此溫情,若是自己做出一副“接客”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兒不厚道。可若是跟其他嬪妃那樣,又覺得心裡犯嘔,只好“嗯”了一聲,躺在雍正身邊。
漸漸,房中熱氣散去,入夜涼風,漫過湖面,推窗而入,帶來絲絲水氣。雍正本就是個怕熱的,這風吹的正是十分舒爽,當下就要入眠。卻覺得皇后似乎越靠越近,輕聲問:“怎麼了?”
衲敏悶聲回答:“冷,有點兒!”
雍正伸手壓壓薄被,“要是覺得冷,就到朕的懷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