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願意等此事平息,固倫公主卻沒有那個耐性。要弘琴說,與其等著他們送上刀子,不如把他們連根拔起。第二日,就穿上固倫公主全套朝服,進宮去見皇后。
衲敏一聽,自家閨女竟然把內務府一個大管事給閹了,登時驚呆住了。
謹言、籽言互相看一眼,不由嘆氣。謹言是貴族出身,但從小與籽言一般,是透過小選進來。內務府世家的影響,二人自是清楚。就連皇后與眾位娘娘,也都給那些人幾分面子。五公主——太沖動了!
弘琴跪在地上,直抹眼淚,“皇額娘,那些人已經在商量如何對付兒臣了。他們還說,要兒臣守寡,要兒臣守寡啊!嗚嗚嗚——”一面哭,一面偷偷瞅著仁和堂門口,暗暗埋怨,死弘緯,還不把老四騙過來!白疼你啦!
正埋怨著,就聽雍正在門口怒問:“哪個不想活的,竟然詛咒朕的公主?”說著,領著弘晝、弘經、弘緯、弘喜,父子幾個進得門來。
見禮已畢,雍正坐在皇后方才坐的椅子上,對下問:“弘琴,你做了什麼事?惹的內務府如此行事?說出來,朕與你做主!”
弘琴拿帕子揉揉眼睛,“皇阿瑪,兒臣昨日,聽精奇嬤嬤說,兒臣不能與額駙見面,要想見,先得給她塞銀子。她還說,兒臣不要臉,離了男人不能活。要兒臣跟額駙,隔著一堵院牆,守活寡。兒臣本不想與她計較,不想,她越說越難聽。她男人還硬闖進公主府來。皇阿瑪,兒臣雖為女流,可也是您親封的固倫公主,豈容他放肆。這才讓您賜給兒臣的侍衛,按律將他處置了。可是,皇阿瑪,兒臣身邊的小宮女昨夜悄悄來報,說他們不服,正商量著,將來如何暗害額駙,叫女兒守寡呀!皇阿瑪,兒臣的額駙,是您與皇額孃親自為兒臣挑選。兒臣,兒臣寧肯得罪內務府那些世家老爺奶奶,也不能叫他們傷了皇阿瑪您的固倫額駙呀!”說著,一面打噴嚏,一面揉鼻子,哭的滿臉通紅、涕淚橫流。哎呀媽呀,薑末放多啦!阿嚏,真辣呀!
雍正高坐其上,又在氣頭上。再加上,這幾日一直為弘經之事煩心,自然沒留意到自家閨女袖口暗藏玄機。弘緯就站在弘琴身邊,剛見弘琴流淚,還有些心疼。這會兒,一聞到弘琴身上薑汁味兒,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等他糾結完畢,雍正就冷著臉下令,“這些狗奴才。仗著祖上有那麼一點兒功勞,全然不把主子放在眼裡。怪不得,淑慎公主與端柔公主子嗣稀少。朕還以為,是她們身體柔弱。原來——哼,如今,還想欺負朕的固倫公主!弘晝、弘經、弘緯、弘喜,”
四位郡王齊聲拱手應答,“兒臣在!”
“你們四個,再去廉親王府,叫上弘時,再到怡親王府,叫上弘曉,領著九門提督,把弘琴說的那些個內務府世家,全都給朕抄了。但凡那些家裡,有什麼人在宮裡、王府、公主府任職的,都趕回去。實在不堪的,該下獄的下獄,該革職的革職,該發配的發配。把老十二、老十六、老十七都叫上,好好看著!要是逃掉一個,你們就去給你們姑姑們、姐妹們收拾府邸!去吧!”
哥兒四個對視一眼,擱了這幾年,咱們皇上,又操起抄家的營生啦?礙於天威,加上弘琴與這哥四個關係都不錯,四個郡王便齊齊拱手,“兒臣遵旨。”
對著帝后告退,出去找人不提。
弘琴眼睜睜看著幾個兄弟出去,這麼好玩的事兒,怎麼能單單撇下她?提著旗袍站起來,拽著雍正袖子撒嬌,“皇阿瑪,兒臣也去吧。兒臣好跟叔叔哥哥們,學學管家的本事。免得以後,再叫那些個欺負了,什麼都不懂,就會回孃家哭鼻子!”
實際上,衲敏也想去看看,古代抄家,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只可惜,身為皇后,根本不可能去那地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弘琴與雍正撒嬌,最後,磨得雍正鬆口,弘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