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點頭,“罷了,跟你一起去吧!難得你對你皇額娘一片孝心!”
說著,帶著淑慎一起往北走。一面走一面問:“這麼遠的路能受的了嗎?要不要坐轎子?”
淑慎搖頭,“不礙事,皇額娘常說,要經常走走,對身體好。兒臣平常給皇額娘請安,也是自己走過來的,只不過今天看天氣熱,才坐輦過來。”
“嗯,你對你皇額孃的話,倒是聽得。”
“那是因為皇額娘對兒臣好啊!她帶兒臣去看太后娘娘,教兒臣管家,去御花園賞花,給兒臣讀書,還教兒臣要多學習滿、蒙、漢的風俗習慣,說是……”
“哦?說是什麼?”四爺也高興了,兒子們見了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也就當初弘暉和眼前這個女兒,見了自己,還像兒女見了父親。
“兒臣不愛說了!”淑慎想起皇后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擺弄著腰上的玉佩。
“哦,不愛說了。沒關係,等會兒到了儲秀宮,朕問你皇額娘!”
“皇阿瑪您別問,兒臣說就是了!”淑慎真的急了,這要叫皇后知道,還不笑話死自己。說著,就跟雍正大概提了提,臉色,早就紅到耳根了。
雍正聽完,哈哈大笑,“吾家有女初長成。是朕疏忽了,咱們家的公主,就是要多讀書,多懂得各處的禮節習俗,將來出嫁了,才能更好的體現出皇家公主的威儀!我兒放心,等忙完這段,一定給我兒找個好額駙。淑慎啊,跟皇阿瑪說說,你,想要什麼樣的額駙啊?”
“皇阿瑪,您怎麼跟皇額娘一樣啊!兒臣不理你們了!”說著,躲到奶嬤嬤身後,不說話了。
奶嬤嬤喜答拉氏給雍正賠笑:“公主臉皮薄,還請皇上莫怪!”
雍正大笑,“不怪不怪,孩子長大了,知道害羞了,這是好事嘛!”
“什麼好事啊?”說話間,已經到了儲秀宮宮門外,衲敏笑著從大門裡迎了出來。淑慎公主連忙跑到皇后跟前撒嬌,“皇額娘,皇阿瑪他欺負女兒!”
“哦?是嗎?”衲敏笑了,“剛才就想著,你該過來了,正要去迎迎,沒想到,你倒給人欺負了。這有什麼了不起,我告訴你,以後,誰欺負你,只管拿鞭子抽他!咱們家的女兒,都是馬背上長大的,還怕這些個?”說著,自己先笑了,走下臺階,給雍正請安。
雍正也笑了,忍不住埋怨,“別人教女兒,都是教些溫婉典雅,賢惠端莊,你倒好,教她拿鞭子抽人!”
衲敏賠笑,“臣妾要是娶媳婦,自然盼著她溫婉典雅、賢惠端莊,可這是教女兒,生怕她將來出嫁了受委屈,更怕父母不在身邊,連個撐腰的都沒有,所以,才偶爾說些這個。再說了,我們淑慎,怎麼會不分緣由就打人呢!除非,是人家有錯在先,是不是呀?”
淑慎公主在旁點頭,“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皇阿瑪,當初皇瑪法打俄羅斯,不就這麼說嗎?”
“好好好,朕說不過你!走吧,進去,給朕說說,我們淑慎,喜歡什麼樣的額駙啊?”
淑慎公主嗔怪一聲,“皇阿瑪——”也不等帝后二人,自己先進了儲秀宮,躲在偏殿不出來。雍正在她身後大笑,挽著衲敏的手一起進了宮門。衲敏則暗暗難過,剛和淑慎搞好關係,這苦命的娃,就要遠嫁蒙古嗎?要知道,她的額駙,可是跟雍正一年死的,這個公主,活活受了近五十年的寡啊!一時間,竟然忽略了雍正的狼爪。等到意識到了,人已經進了正殿,坐到東暖閣了。再看宮人們,個個低頭垂首,裝作沒看見,不知道,忘記了!開玩笑,這帝后的互動,是那麼簡單,能嚼舌根的?
衲敏也顧不得這些,揮退眾人,對雍正說:“皇上說的是,這段時間,臣妾也忙,忘了淑慎都十四歲了。別的先不說,嫁妝、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