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漸眼眸微微一沉,抬步往樓上走去。
白競的工作室、臥室、書房全都在二樓。謝如漸走到其中一扇門前,伸出手。
「啪」的一聲,謝如漸往旁邊讓開,一隻玻璃杯子不知從何處飛了過來撞在門上,摔了個粉碎,跟著是接連不斷的「乒桌球乓」的聲音,白競家裡的所有玻璃器皿能飛起來的顯然都遭了秧。它們全都朝著謝如漸砸了過來,然而謝如漸只是微微睜大眼睛,那些玻璃製品便全部在中途停住,繼而無聲無息地碎成了一地碎屑。
謝如漸顯然對於這種招呼不太高興,怕麻煩如他也有點火了,一腳踹開了白競的工作室房門。伴隨著「乓」的聲響,謝如漸看到了一室凌亂,白競家的窗戶被大大開啟,夏日的風吹得窗簾翻動,空氣中殘餘著一點兒香氣,還有女人的輕笑聲。
謝如漸走到窗前往外看去,那根銀紫色的線頭還漂浮在空氣中,但是一旦被謝如漸注意到,它就像是被火燎著了一樣,在短短瞬息間,便整個「燒」了個一乾二淨。謝如漸伸出手,看著那些光屑飄落到他的手掌中心,而後它們便都消失不見了。
謝如漸收回手,聞了聞,繼而皺起了眉頭。
「離斷之力、回溯之力……空想之力。」他微微眯起了眼。
……
羅星迴來的時候,白競和常囿心正在客廳裡吃飯。
常囿心果然露了一手他的泡麵功力,不過也僅限於泡麵而已,還是白競看不下去,去外面買了點吃的。
嗯,白競也就只有鈔能力而已。
見到羅星迴來,白競打量了她一番:「去過山上了?」
「去過啦。」羅星大概是跑得有點累,一坐下來就開始揉腿,「確實沒什麼好玩的。」
「早跟你們說過了。」常囿心說,「沒被長老會的人抓到算你們運氣。」
「抓什麼呀,壓根就沒什麼好東西,以後請我去我都不去了。」羅星說,「哇,白姐姐,這炸雞聞著好香,早知道就跟著你們混了,一個人觀光無聊死了!」
「一個人?你不是跟顧明軒陳康一起去的山上嗎?」
羅星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誰?」
白競和常囿心對視一眼。
白競說:「那兩個a市來的畢業生,他們不是約了你一起去山上參觀神居?」
羅星瞪大眼睛看著白競,隨後笑了起來:「什麼呀白姐姐,你別說得跟真的一樣,我差點就上當了呢。哪來的什麼畢業生,我下午一直是一個人啊。」
「那他們倆呢?」常囿心也忍不住停下了筷子,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什麼嘛,玩笑開得這麼真就不好笑了哦。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說的人啊!」
「你怎麼……」白競一把按住了常囿心的胳膊。
「你這麼機靈,還真不好騙。」白競順勢道,「那你在山上都看到什麼了?」
「就一棟破破爛爛的大房子,旁邊還圍了警戒線,不給進,只能遠遠地看。黑咕隆咚的,一點兒也不好玩。」
白競說:「我們吃飽了,這些都是你的了。」
「啊,真的嗎?」
「對啊,慢慢吃。」白競說著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常囿心也跟了出來。
「怎麼回事?」他說,「她怎麼不記得那兩個男的了,明明下午他們還跟她在一起的,我不是瘋了吧?」
「你沒瘋。」白競說,「能查到那兩個人借住在哪裡嗎?」
「村裡就一個民宿,他們肯定住那兒。」常囿心說,「我去問問。」
十分鐘後,兩人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怎麼會這樣……」
「的確沒有這麼兩個人來投宿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