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闖出去的人……只有你了……」白星辰氣喘吁吁地說,沒一會兒工夫,他那張白淨的臉上也出現了與老謝一樣的東西,看起來情況很糟糕。
「許竹……」
「他不行,他穿梭陰陽過多,已經不能算個純粹的人了。」
「我需要怎麼做,將外面的屏障打破,出去後殺掉蘇沫?」楚靈崖邊說邊走到光幕前試著伸手擊打了一下,手上傳來的觸感很噁心,儘管有光幕阻攔,外面那東西的質地還是比較鮮明地反饋到了楚靈崖的大腦中——就很像熱乎乎軟趴趴的一團內臟,而且味道也像。然而很可惜,他的一拳之力根本毫無作用。
「楚靈崖,你的血很特別。」
謝如漸猛然扭頭看向許竹:「你閉嘴。」
許竹說:「我剛剛看到了,他用自己的血來召喚附近的鬼怪給他開路,他是特殊的。如果他用他的血來做誘餌,或許連蘇沫也會被誘惑,到時候,她一定會開啟通路……」
「不需要!」謝如漸說。
然而楚靈崖卻已經聽進去了:「這樣做就可以?」
「對。」
「你別聽他的!」
楚靈崖對謝如漸微微一笑:「如漸哥,沒事,我從小到大都用這招,我有分寸,你放心。」說著,他便解開手腕上的包紮,一用力,傷口再度崩裂,鮮血很快從那裡流了出來。
滴答、滴答、滴答……
楚靈崖的血液落到了地上,彷彿散發著無形的香氣,距離他最近的小白老謝都被吸引過來了,他們忍不住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一個青面獠牙,另一個面白如紙,拖著長長的舌,全都凝神看著楚靈崖……的血。
小小的血滴落了下來,小白幾乎是想也沒想,舌頭就彈了出去,想要捲走那滴血,卻忽覺一股凌厲的殺氣襲來,他趕緊一縮舌頭,即便這樣還是晚了一點,被削去舌尖一小塊肉,疼得嗚嗚哇哇的。
「謝老闆,裡下叟忒狠啦……」小白連講話都講不清楚了,顯然,剛剛出手的是謝如漸。
謝如漸也露出了自己的鬼容,長髮及腰,雙眼通紅,兩顆虎牙微微探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暴躁,但卻搖搖晃晃的。
「捂上!」他厲聲道,「把血止住!」
「不行。」楚靈崖很冷靜,「如漸哥,你也支援不住了,我必須冒這個險!」
謝如漸伸手就想來按楚靈崖的傷口,卻被楚靈崖輕輕閃過,他一個踉蹌沒能穩住,險些跌倒,還好被楚靈崖扶住了。
楚靈崖有點點高興,說:「剛剛被你保護,我很高興,但是多少顯得我有點沒用,還好,我也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價值的。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謝如漸煩躁道:「交給你?你有什麼用,你能打還是能用法術,你什麼也不會就別擺出救世主的樣子……」
楚靈崖輕輕嘆了口氣:「你不要老是這樣口是心非啦,擔心我就直說。」
「你……」謝如漸氣得眼睛都由紅變回黑了。
楚靈崖直接塞了塊糖到謝如漸嘴裡,反正後者現在無法反抗:「吃糖,等著。」他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最近你狀態一直不好,你現在的樣子肯定不止是蘇沫的緣故。相信我吧,我真的還是有點兒用的。」
楚靈崖將謝如漸放到一旁白星辰身邊,說:「先交給你了,打完了我再來領。」
這話說得跟幼兒園家長接送孩子似的,把謝如漸氣死了,無奈他這會兒的確精神不濟。
真是該死,謝如漸想,好巧不巧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劫獄,到底是巧合又或故意,如果是故意……謝如漸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楚靈崖隨便找了個方位走到光幕前,將自己手腕上的血抹在了光幕上,隨後對外頭說:「蘇沫,我的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