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瀾放下那是似乎已經完好的右腳,再一次腳踏實地,不由暗自思索,她為什麼幾次三番要讓我把真實的攻擊方法暴露出來?是真的想看出我的實力,還是別有用心?
不,我不能暴露身份,至少現在還不能。
他平靜道:“是麼?任何方式?”
丹尼斯點頭道:“任何方式。”
羅瀾突然狡猾的一笑,他退開了幾步,然後居然原地坐了下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丹尼斯。
丹尼斯一怔,然後不禁嘆息:“好聰明的年輕人……”
丹尼斯對自己條件的限制中有原地不動這一條件,所以羅瀾完全可以不發動進攻,只要等在一邊,就足以讓對方自我敗退,雖然他最後沒有達成戰鬥目的,但是丹尼斯卻無法責難於他,因為無限期的等下去只會讓她渴死餓死,然後羅瀾上來再對他進攻,那也不算違規。
她沒有規定時間限制,那是她的疏漏,只是這一點點細小的破綻就被羅瀾抓住了。
丹尼斯看著羅瀾道:“你獲得了一次減免的機會,你也贏得了我的重視,接下來的考驗將會更加嚴格。”
羅瀾無所謂道:“我很期……”
突然,丹尼斯的手已肉眼難辨的速度運動了一下,他暗呼不妙,一個側翻試圖逃避,腳下卻轉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丹尼斯彷彿從來沒有動過,她沉聲道:“可是我也沒說我不能進攻,而且我也沒有說戰鬥已經結束了,是不是?”
她的手再次慢慢抬起,這次極為清晰的凝練起一團拳頭大的白色光團。
羅瀾冷汗刷刷流淌而出,這次那該死的傷口居然還在剛才斷裂的地方,丹尼斯果然有在同一傷口上反覆撒鹽的嗜好。
看著丹尼斯的手逐漸向他平指過來,羅瀾突然伸手做出一個阻止手勢,道:“等等,我認輸。”
丹尼斯放下了手,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再一次由衷地讚歎道:“很好,你對局勢的判斷同樣也很敏銳。”
羅瀾的速度很快,但是失去一隻腳的情況下,如果被丹尼斯再打傷另外一條腿,將徹底失去行動的能力,接下來對方就可以反覆折磨到他認輸為止。
與其白受這些痛苦,還不如早點認輸。
他錯誤的判斷了丹尼斯的進攻方式和距離,這也是他的疏漏。
同樣,這個疏漏也被丹尼斯鉅細無遺地把握住了。
戰鬥,不只是技術上的較量,而是戰術戰略與機謀的結合,甚至還需要一點點的運氣,它們都是戰鬥的一部分,如果拋開任何一項,光從等級,技巧或者實力上去衡量戰鬥的優劣,那本身就已經落了下乘。
沉吟了片刻,丹尼斯做出評價道:“憑藉你剛才的攻擊我已看出,你的眼光已經非常之獨到,也很有想象力,但是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戰鬥牧師,仍然需要進一步訓練的是精準的控制力和神術技巧的掌握。根據你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身體程度,我發現之前負責教導過你的那個人十分高明,他並沒有將你塑形,也沒有教導你太多的招式,而是把最基本的東西反覆凝練在你的身體中,那樣今後無論你怎樣發展,都擁有無限的開拓空間。”
羅瀾身體微微一震,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暗沉壓抑的洞穴。
“我簡直太想見見那個教導你的人了,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丹尼斯目光灼灼凝視著羅瀾:“如果不出意外,今後你的成就將無可限量,這是從一開始就註定的,而安排好這一切的究竟是人還是命運之手?”
她微微沉思,露出無限緬懷和傷感的神色,“在我一生中,這樣的人也僅僅見過兩個。其他的人,雖然本身能稱之為強者,但是他們教導徒弟的方法卻很有問題,所以……”她目光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我對把你錘鍊成一個傑出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