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沒有多說什麼,她揮了揮手,後面停滯下來的騎隊再次前進。
艾薇兒眼睛一閃,“啪”打了個響指,突然從地面上突然密密麻麻爬出來無數綠色的草株,立刻阻斷了前方的道路。
那種極為嬌嫩的綠色極富生命力,看上去令人不忍踩踏,但是站在這裡的人都知道,從這個少女手中誕生出來的植物,沒有一株是那麼簡單的,往往單純的外表下面,就是最危險的陷阱。
艾薇兒嘻嘻一笑,道:“話還沒有說完,為什麼這麼急著走呢?”
琴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神中有銳利的光芒閃過,但轉瞬間卻又恢復了平靜,看向艾薇兒,道:“你想知道什麼?”
“其實即使我問。你也不會告訴我地。不妨我用個最簡單地方式。我來說。你只要回答是或者否就可以了。”艾薇兒掰了掰自己地手指。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道:“唔。亡者議會雖然此次與我們假面團合作。但是卻一直是想利用我們。而且對我們地實力也未必放心。所以你們一定會打算削弱我們地實力。那麼最好地打算莫過於是讓我們與修士會直接交鋒了。你們在前方雖然看似經過了周密地佈置。但實際上卻是想把棘手地敵人漏一部分進來讓我們來對付。好讓我們地受到兩面夾攻。而不但避免與修士會衝突。還可以趁機坐收漁利……”
琴十分平靜地聽完。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你多慮了。在我們地合作還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做這麼不明智地舉動。”
“不承認麼?”艾薇兒笑吟吟地站起來。她盯著琴。彷彿想從後者地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是最後她卻頭疼地拍了拍腦袋。道:“不管啦。無論你們是不是做這個打算。但這裡就是你們地止步之所。請你們回去。”
她做了個“請”地手勢。伴隨著她地這個動作。所有地血騎士都往後退了一步。
只有琴沒有動。
她修長矯健地身形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細長地黑影。孤寂而且冷漠。
她用一慣冷漠的語氣說道:“這是不可能的,撤退是我們地誘捕計劃之一,對付蘭蒂斯頓這樣的敵人,只有一定地縱深我們才談得上成功的希望,你想必不願意看見我們全功盡棄吧?”
艾薇兒挺了挺飽滿地胸脯,道:“按照我們的約定,怒雷崖地事情交給我們,而修士會則交給你們,所以你們無論怎麼做只要不進入怒雷崖就可以啦。”
琴不再說話,而是緩緩拔劍。
艾薇兒的大眼睛閃了閃,認真道:“雖然我很想和你較量一場,但不希望是這個時候。”
琴彷彿沒有聽見,只是神色淡然地說道:“讓,還不讓?”
“有趣,你也給我兩個選擇麼?”艾薇兒好像毫不在意。
這時,一名騎士匆匆上前,焦急道:“大人,蘭蒂斯頓的衛隊衝上來了!”
琴的神情絲毫不變,就像已經泯滅了一個正常人情感,只是盯著艾薇兒看,她手上的斬劍漸漸迸發出幽暗色的光芒,任何人看一眼都會覺得自己的目光都似乎會被牽引地陷落進去,那完全是冰寒的死意,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琴腳下那一片勃勃生機的綠色在光芒下居然慢慢枯萎。
艾薇兒沒有說話,似乎在權衡利弊。
一名騎士悄悄挪動了一下腳步,湊到血騎士隊長的耳邊,小聲道:“大人,蘭蒂斯頓如果現在衝上來,那我們……”
“不必擔心,”血騎士隊長似乎胸有成竹,他冷笑一聲,道:“在情況未明之前,他們絕對不敢貿然衝上來,我們時間還很充裕,琴一向很自負,而且做事不按規矩來,在她手底下聽命遲早會出事,如果那個女人能夠殺了她或者重創她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你去傳我的命令,沒有我的暗號,誰都不許妄動。”
那名騎士心領神會地點頭,